恬靜奢華,鳥語花香,本該是令人享受的日子,可趙若彤卻心浮氣躁。
衛子凡已經很多天沒回來了,發給他的消息也全部石沉大海,她不相信,就算自己除掉了樊瑤那個小賤人,他也不會喜歡自己。
想到此處趙若彤反倒開心的笑了起來,和她爭資源,爭男人,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樊瑤出事的前一天,她在劇組化妝間的門口兒碰見了她,之所以沒有和她廢話是因爲自己不想耽誤時間。
她早就找好了人,趁着拍戲的空檔把樊瑤和她那個助理的車給做了手腳,她巴不得樊瑤早些離開!永遠離開……
可是今天劇組的人卻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樊瑤,她以身體不舒服爲由給推脫了。
趙若彤看了新聞,車的副駕駛都撞成那樣兒了,她不相信樊瑤居然還能活下來!
她狠狠捏緊了拳頭,在用力些,怕是都能把那一口銀牙咬碎。
衛子凡不回家就肯定是在醫院,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趙若彤嘴角勾起了一絲狠厲的微笑。
不死沒關係,走着瞧吧,那種蠢的都不能再蠢的貨色,她算計一回,她便會上一回當。
趙若彤深吸了一口氣,扭捏着走到梳妝鏡前,不一會兒一個精緻的妝容就完成了。
她換了一條厚實一點的米白色印花長裙,外面套了一件短版的牛仔加絨外套。
一頭大波浪捲髮,給本來略顯俏皮的衣着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意味。
趙若彤走到門口,蹬上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又從包裏拿出小鏡子抿了抿嘴脣,整理一下發型,然後才滿意的去了醫院。
中心醫院近在咫尺,趙若彤的心也瘋狂跳動起來,時隔這麼多天,她太相見衛子凡了。
鈴鈴鈴——
她前腳剛下車,後腳趙毅就打來了電話。
“彤彤,你們劇組是不是有一個叫樊瑤的人。”電話剛被趙若彤接起來,趙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對啊,就是她搶了我的女主,我才讓你幫我找人去給她坐的車動手腳。”趙若彤不滿的嘟囔着嘴。
“那你趕緊來沐氏一趟,我有更勁爆的料給你。”趙毅的聲音裏都透露着一絲興奮。
趙若彤立馬就興奮了起來,於是趕緊問道:“你怎麼會有樊瑤的料啊!?”
“這件事兒說來話長,等你過來我慢慢跟你講。”
“不行啊哥,我現在在子凡哥哥的醫院呢,這樣吧,我明天有時間再過去。”趙若彤鬼鬼祟祟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生怕被誰聽見。
掛了電話以後趙若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優雅的邁着從容自信的步伐走進了醫院大門。
僞裝成護士的狗仔早就在門口兒恭候多時了,趙若彤朝他使了個眼神兒,他微微點頭,二人便一起往樓上走去。
雖然是一起上去,但是前前後後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樣纔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咚咚咚——
到了衛子凡的辦公室門口兒,趙若彤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裏面鴉雀無聲。
趙若彤還以爲他是忙的太投入了所以沒聽見,於是便擡手又敲了幾遍。
裏面還是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哎?奇怪了,沒在醫院那會在哪兒?”趙若彤嘟嘟囔囔自言自語道。
本來樊瑤剛睡着,衛子凡好不容易能安靜的看她一會兒,卻忽然聽見似乎是有人叫他。
於是便想着出來看看,可是他對着自己辦公室門口兒的背影端詳了很久,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
“您有什麼事兒麼?”衛子凡清朗溫柔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靜謐的走廊裏顯得異常空靈。
趙若彤聽見了以後迅速轉身,一把撲到了他的懷裏,那個狗仔手拿微型攝像機不停地拍拍拍。
“子凡哥哥,這幾天你怎麼都不回去啊?”趙若彤像是個掛件兒似的賴在他身上。
甜的發膩的嗓音像是能掐出水來,卻也因爲用力過猛,略顯做作。
衛子凡微微皺眉,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他輕輕把她推開。
“在忙,沒時間”一句話堵的趙若彤啞口無言。
“子凡哥哥是不是嫌棄我打擾到你了呀?”趙若彤又開啓了裝乖賣慘模式。
一陣沉默,衛子凡沒有搭理她這句話,是個正常人都明白什麼意思。
偏偏趙若彤是個臉皮厚的主兒,對這句話充耳未聞。
半遮半掩的房門外,一男一女正攀談的高興,樊瑤緊緊皺眉。
她知道她不該再爲此難過,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門外的趙若彤似乎感受到了一道熾熱的目光,也隔着門縫兒往裏看去。
樊瑤趕緊閉上眼睛假裝正在睡覺,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
趙若彤狠狠盯着樊瑤,原來她真的沒死,衛子凡剛纔是在這兒陪她。
一雙本來靈動的大眼睛頓時變得猩紅,趙若彤狠狠攥着拳頭,指甲也已經扣到了肉裏。
既然不願意老老實實退出,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僞裝成護士的那個狗仔早就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走了,衛子凡轉身就要回到病房裏,但是卻被趙若彤給攔住了。
“子凡哥哥,咱們晚上一起去喫飯吧,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點,那兒的東西都特別好喫。”
衛子凡淡淡的瞥了一眼趙若彤,抽回了被她抓在手裏的胳膊,“沒喫過怎麼能知道好不好喫,還有我晚上沒時間。”
“對啊,沒喫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喫呢……”趙若彤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不管是動作還是語言,都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趙若彤!你別太過分了!別讓我瞧不起你,甚至噁心你。”
衛子凡的語氣嚴肅冰冷,趙若彤知道不能太過,於是便稍稍往後退開了一步,拉開了二人之間曖昧的距離。
樊瑤似乎是有點疲憊,身心俱疲,衛子凡背對着門口兒,所以她只能看清趙若彤一個人的表情。
看起來他們只見肯定是想談甚歡,難道放不下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麼?
樊瑤自嘲般笑了笑,便轉身把頭埋進了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