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低聲問到:
“那你們有幾成勝算?”
“這,這,七成吧。那姜炎修爲並沒有傳說的那麼邪乎,我看他只是一個元嬰境圓滿的低階修士。我們暗藏殿內的大內高手、御前侍衛都在大乘境七層。應該有七成的把握把姜炎拿下!只可惜,宇文大將軍府邸被盜,天機門諸葛尊主也不在皇宮,還差了三成的把握!”
“沒有十成把握,你是在那孤的性命當兒戲嗎?”
“屬下不敢,屬下罪該萬死!”
姜炎的精神力超強,雖然大殿之上他和趙勤兩人南北相對,一首一尾,席座足有百米之距,可姜炎將兩人小聲耳語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姜炎感覺這個趙勤還不算糊塗,但他看破沒有說破,高聲而語:
“勤帝,我看你這大殿之上懸掛的江山社稷圖似有幾分眼熟!”
“哦,姜小友,這畫是我侄兒趙青穹所贈!難道你也懂這墨筆丹青?”
“哈哈,果真如此。不瞞您說,這副畫便是出自我之手!當日若沒小王爺趙青穹的厚愛,也沒有我今天的成就。是小王爺把我從一個‘市井之徒’送進了玄天閣修武,還有幸和趙玄森、趙玄坤兩位小王爺成了同門同修。趙青穹小王爺還許諾我學成之後,封我一個青幫的幫主。唉,只可惜造化弄人,幫主沒當上,倒是成爲了炎國國君!勤帝,不提旁事,只說今日你請我喫御宴,喝御酒,我敬您三杯酒!”
姜炎審時度勢,言語之間向趙勤傳遞了一些信號。離間計一出,趙勤也揣摩出來滋味,怪不得姜炎未成勢剛起兵造反之時,趙青極力反對剿滅炎國三城。怪不得現在北勤域內盜搶頻發,原來這青幫的背後就是“趙青穹”。
趙勤悔之晚矣,若不是敵人點醒,他還沉睡在夢裏渾然不知,怪不得這幾日趙青總是想找藉口攜帶家眷舉家遷離京都去往“西夏”軍營。難不成他這個親弟弟也要擁兵造反,另立爲帝?
“唉,勤帝有何愁事?我敬你酒,爲何不喝?既然沒有雅興,我也不便久留!”
“慢,姜炎小友且慢,孤,飲了這三杯!唉,要是老夫早與你結識,沒準還能和你成爲忘年交,朕也就不會和你爲敵。朕也絕不會讓你去當什麼黑幫幫主,朕會把你當作心腹,封你爲大元帥。唉,還是不提旁事,只說喝酒。朕再請小友同我滿飲三杯,如何?”
姜炎和算命大師王臣相處已久,雖不會測字算命,但卻能言善辯,他會嚇吹矇騙:
“勤帝,我觀你皇城風水有所異樣,你身心勞累並且面相不佳!恐有災難!”
姜炎嚇唬一通,趙勤能沒有難嗎?姜炎可正安排他的徒弟馬溜在偷皇宮國庫。趙勤面相能好嗎?日夜殫精竭慮。
“姜炎小友,難道你還通曉陰陽風水?小友所言極是,孤這皇城本是四象歸心,九龍拱衛之勢,可現在通天塔龍珠光耀不在,皇城也暗淡無光,孤整日憂心忡忡,夜不能寐。”
趙勤本想繼續倒倒苦水,忽然發現不該向敵人吐露心扉,已然多嘴失言,急忙喝酒止言。
宮女陸陸續續爲姜炎撤換了幾十次碗碟,太監端上了上百道珍饈。一個時辰後,那春妮三女跟着藝凡公主也已回到了大殿之中。
姜炎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勤帝,感謝今晚盛情款待,天色已晚,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呵呵,朕派玄森、玄坤用令牌送你們出宮!”
姜炎又看了一眼那號稱天下最美的美女公主趙藝凡,看見李沁眼神火辣正盯着他看,不讓看也只得作罷。
挽起春妮和李純,邁步走出金鑾殿。
小王爺趙玄森恭恭敬敬把姜炎送出皇宮。正想多說幾句客套話,突然有禁衛軍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小王爺,不好,國庫被盜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趙玄森抱歉地向姜炎施禮告辭:
“姜炎師兄,這是出城令牌,您只需將令牌交給城門守將便可順利出城,只可惜有急事忙於處理,不能相送,師兄海涵!”
趙玄森二人跟着禁衛軍去察看國庫被盜情況不做多提,姜炎則帶着老婆跑去跟馬溜回合。
“姜炎,我覺得這樣特別不好。藝凡公主送給我們那麼多珍寶首飾,你還派人盜取國庫,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你們收了禮物,馬溜偷了國庫,我可只喝了些酒,什麼也沒拿?再說我還幫勤帝那麼多大忙,他付些報酬,還是應當的!”
東街小酒館的門口,姜炎看見正在等候的馬溜。
“師父,這皇宮國庫真是珍寶如堆,我兩枚玄金戒都盛滿了靈石,愣是隻裝了國庫的冰山一角。呵,呵!這皇帝可太富了!”
姜炎哈哈大笑:
“你師孃還心疼那皇帝老兒呢!馬溜,你拿令牌帶着三個師孃先離開。我再回去偷一遍去,哈哈!”
馬溜和三女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耳朵:
“姜炎,你瘋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師父,現在回去,他們已經有了防備。皇宮內肯定加強了守衛,那國庫必定如銅牆鐵壁!”
“馬溜,那國庫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不是就在廣場金磚之下吧!”
“師父,正是!廣場最南側的金樓地下室便通往國庫之門!”
“馬溜,在雷城葫蘆山探險之時,師父就發現你的眼睛遠超與我。你這次幫我探出國庫位置,真正的偷盜現在纔剛要上演,呵呵!冰山一角怎麼行?我要搬他整座冰山!你帶三個師孃去找潘粵明元帥,然後去重陽島集合等我,明天戌時咱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