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他就不動。”玉書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安陽舌尖抵了抵腮幫子,黑眸陰鬱,眼底翻涌着咆哮的惡獸,隨後掀眸看向他們,緩緩勾脣,一字一句:“把唐止舟的屍體,挖出來。”
不是不動如山嗎?
他倒要看看,這場博弈,到底誰會輸。
他早已不是那個沒有權利的男孩了,現在的他,足夠跟任何人抗衡。
“要運過來嗎?”玉書生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安陽微微挑眉看向他:“你安排下去。”
玉書生勾脣歪頭,吹了個口哨,轉頭看向正在玩花繩的傻大個跟大刀疤同志:“兄弟們,有活兒做了。”
“要殺人了嗎?殺誰?我申請第一個!”傻大個用憨憨的語調,說出來這種令人害怕的話。
大刀疤也跟着點頭:“我也可以。”
“大刀疤負責回國挖唐止舟的屍體,動靜搗鼓得越大越好。”
“我這邊會放出風聲,說……”他有些過分白皙的面容上,帶上了幾分陰森森的笑,“爲唐止舟舉辦**。”
安陽聽了個過程,後面的就沒聽了,讓玉書生解決這裏後,去他那邊一下。
大概十分鐘不到,玉書生就過來了。
高高瘦瘦的模樣,像個高中生,看不出來什麼危險性,可是那眼神,充滿了讓人恐懼的算計。
“老大。”他喊了一聲。
安陽拿着手機,正在看白暖的照片,一時不察,聽到聲音就關了。
坐在辦公椅上男人,西裝筆挺,一身的清貴,垂眸時都是生人勿近的寒意。
風華絕代的臉,讓人望而卻步。
玉書生在心底輕笑一聲。
越是好看的人,越不能低估。
當年若不是他低估了,也不會還在這裏當安陽的軍師了。
“兩件事。”安陽不說廢話直接了當地開口。
“第一,製造一場聲東擊西的襲擊,把維西亞救出來,然後帶她去見江六爺。”
江六爺跟她們家關係很好,只是現在以爲維西亞一家人全都沒了,陷入悲傷中,又被霽這麼一威脅,更加堅信維西亞一家沒有活人了。
所以沉浸在悲傷中,也沒有動作。
他得幫個忙。
“好。”玉書生應聲。
“第二件事,挖唐止舟屍體期間,截斷國內外的支援。”
他安排得非常好,甚至將一些細節都想出來了。
玉書生聽完整個以後,不得不承認,當初輸了,也是正常的。
“定不負老大所託。”玉書生很少有這種感覺了,激動的感覺,這種血液沸騰的快樂,是折磨人不能比擬的。
人活着,想要生活不如死水一般腐臭,那就只有不斷注入水,讓其流動起來。
唯有信仰,會讓他們擁有成就感。
想象一下,努力去做一件事,最後得到回報的那一刻,充實極了。
而他知道,安陽不會失敗。
所以更加自信了。
安陽等玉書生出去以後,又給阿克打電話。
阿克沒過來,他在國內,照看着一切。
同時應對趙特助的死亡凝視。
沒錯,安陽把他丟在國內處理安氏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