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起來吧,我的女孩。”他丟了貓兒,伸手將她扶起來,維西亞臉上還掛着淚。
“你會放過他們的,對嗎?”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輕笑一聲,將她摟進懷裏,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父親苦苦掙扎的模樣。
在她耳邊低聲道:“維西亞,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我得解決了他們,纔可以高枕無憂。”
維西亞瞪大了眼,驚恐極了,使勁搖頭。
“點火。”他淡然地開了口,看着她的瞳孔因爲他這一句話落下,而猛地收縮回去,眼底的驚懼跟無能爲力的憤懣,交織在一起。
格外的美妙。
他像是品嚐到了人世間最美味的東西,不滿足於她的表情,偏頭看了另一個抓着維西亞母親的人,笑了一聲:“看到那根突出來的東西嗎?”
“我的女孩,好好看看,看清楚了。”他在笑,笑得動聽極了。
可是在維西亞的耳中,就是惡魔的聲音,叫她頭皮發麻。
“動手吧。”
“噗滋——”
剛剛咒罵的女人,下一秒,頭顱被穿透,死不瞑目地看着他們。
維西亞沒了力氣,嘶啞着喉嚨掙扎起來。
霽心情愉悅極了。
耳邊是火燒人的聲音,痛苦的掙扎,絕望的哭泣,還有恨意、詛咒……
交織在一起。
這就是他的傑作。
“真是可憐的人啊……”他嘆了口氣,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明,憐憫衆生一般。
“我詛咒你……一生都被噩夢糾纏!永遠活在地獄裏!不得好死!”維西亞眼底帶了血,她跌在地上,手指劃出了血,沒有愛慕,只有恨。
他現在她面前,垂眸看過去,輕輕地開口:“傻姑娘,我一直都活在地獄裏。”
他轉身,抱起貓兒慢吞吞地走着,那背影啊……像個仙人一樣。
門外的月色格外的美,銀光閃閃,他擡頭看着月亮,低聲笑了一下。
他啊……從出生開始,就是在地獄裏,哪裏有什麼詛咒呢?
霽沒殺維西亞,他帶她走,給她注射藥物,讓她渾渾噩噩,折磨她,看她想殺了他的表情,又什麼都不做不了的樣子,心情就會格外的舒暢。
他就是變態,變態到骨子裏的那種。
他啊……沒有老師能夠教得好。
霽碾碎了腳邊開得嬌媚的花兒,風輕雲淡地離開了。
維西亞的事情,第一時間就被安陽這邊知道了。
“暖暖,我是直接跟他們正面剛比較好,還是委婉一點兒比較好?”安陽拿着雙方的實力圖,問一邊正在做數獨的白暖。
白暖掃了眼那個圖,收回目光,拿着鉛筆的手,飛快地在數獨圖上寫答案:“警方做什麼用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維西亞家裏那麼大一塊蛋糕,可不僅僅是他能吞下的。”
維西亞什麼家庭?那是豪門中的豪門,現在被霽給端了,那也只是表面一層東西,實際上背後的水,可深着呢。
誰不想趁着這個機會,過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