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還記得蘇長風嗎?”安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白暖這時候擡頭了:“殺人犯?”
她哪裏能記得這些東西,啥也不記得。
她現在是鹹魚暖。
“沒事兒,不是什麼好人,暖暖以後要是遇到了,別搭理。”他笑,在她身邊坐下來,撐着下巴看她喫飯。
白暖覺得他在說一些歪曲事實的話,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句,乾脆不管他了。
“叩叩叩——”門被敲響了。
白暖喫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喝兩口湯。
這個魚湯很鮮,基本上沒放什麼亂七八糟的佐料,鮮白的湯汁,養胃。
白暖很滿足。
“請進。”安陽沒起身,繼續給白暖弄湯。
門打開了,最前面那個,溫潤清雅,身有出塵嫡仙之氣。
“女朋友不小心吵到了你們,特意過來道個歉。”他笑了一下,卻並不彎腰,沒有多少歉意的樣子。
白暖聽到聲音看了一眼,有些訝異。
好傢伙,她說怎麼抓不到他,合着是躲國外來了!
“對不起,吵到你們了。”維西亞倒是大大方方地就道歉了。
白暖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拿着紙巾擦了擦脣,起身走了過去。
“霽,拋棄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可能是跟着安陽,她都學壞了。
霽根本就是不慌不忙,很從容地就應對了下來:“她的死亡,是我最大的遺憾,但是我現在有了維西亞,過去的事情,我也應該走出來了。”
說話是一門技術活。
給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間。
他深知當一個人覺得另一個人是正面形象以後,只要有發揮想象的空間,那麼就不可能將人想得過分壞。
這就是親近力的影響。
所以維西亞只覺得他是個很癡情的男人,並不會去細想其中的東西。
“你告訴這位小姐,你做過什麼嗎?”白暖想把他的頭給錘爆,但是這種想法過分暴力。
“維西亞,你介意我從前做過一些情非得已的壞事兒嗎?”他偏頭對身邊的維西亞說着,眼神溫柔而纏綿。
維西亞只覺得臉都紅了,搖頭:“不、不介意。”
白暖:“……”對不起,是她低估了這位變態的顏值。
能不能不要這麼膚淺?像她一樣,只看中安陽的內在,多好!
“道過歉了,我們也要走了,可以讓讓嗎?”這話是安陽說的,他臂彎上搭了一件外套,伸手給白暖披上,自己攬着她,沒等霽回答,就出了門。
然後……
剛出門口,一輛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車窗落下,是蘇長風那張陰柔俊美的臉,帶着些許斯文敗類的氣息。
白暖看了一眼,被安陽瞅着了,立馬就收緊了手。
“白暖,去哪兒?我送你吧。”蘇長風自來熟地開口。
白暖:“……”
“不用了,我老婆,我自己送,不能勞累不相干的人。”安陽有些陰陽怪氣地開口,看着蘇長風就來氣,
看看,這個狗男人,就跟蒼蠅一樣,就盯着他家暖暖嗡嗡嗡。
遲早他要把人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