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莊園內。
昏暗的落地燈籠罩着牀邊一小塊地方,牀上躺着個金髮女人,身姿姣好,眼神迷離,正在自己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房間另一處的陽臺處,站着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淡綠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顯得有些陰沉,他看着莊園外被黑暗籠罩起來,並不明朗的夜景,整個人也像是被這黑暗籠罩進來一樣。
“喵~”腳邊的貓兒蹭了蹭他的腿,格外的乖巧懂事。
男人垂眸看着那隻灰白的貓兒,半蹲下身子來,將它抱起,又成了那個溫柔出塵的仙人。
仙人摸着貓兒的頭,輕笑一聲:“殺了他們爲老師陪葬好不好?”
貓兒不出聲,享受着他的撫摸。
仙人眉目一冷,陰鬱漫上眼眸,又成了惡魔。
“喵——”尖銳的貓叫聲一下就出來了。
他這才滿意地鬆手,抱着貓兒遠眺那黑暗的景,耳邊是女人嬌媚的呻【和諧】吟。
該回來的,終究會回來,該得到的東西,總歸要復出些什麼。
直到後半夜,女人的聲音纔下去。
那坐在沙發中的男人起身,從桌上拿起盒子,倒了兩顆藥出來。
白色的藥片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擰碎了藥片,將粉末灑進倒了水的杯子裏,搖晃幾下後,端着水杯走過去,牀上的女人睜開眼來,眼底帶着眷戀。
“霽……”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嬌媚。
“喝點兒水再繼續。”他溫柔地笑着,將牀上的女人扶起來。
女人被他的體貼入微感動得眼圈有些紅。
蹭着他的胸膛,就着他餵過來的水杯,一口一口,一杯水到了底。
有人說,最無情的男人,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同樣不爲別人的喜怒哀樂而影響的人。
他看着她喝完水,看着她陷入迷離的旖旎中,不爲所動,眼中的憐憫似乎只是嘲諷一般。
……
白暖一覺睡到上午九點。
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安陽擔憂的眼,有些莫名其妙地往後挪了一些,撐着酥軟的身子坐起來。
“這麼看我做什麼?”
怎麼的?她臉上長了花兒?
“暖暖,你知道自己最近一天平均睡多久嗎?”
白暖:“多久?”
“二十個小時。”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她除了喫飯喝水洗漱,就是在睡……
正常人一天睡八個小時,他真的覺得有問題。
白暖板着臉反駁他:“不是,我昨天做手術很久。”
“而且,平時在家裏,是因爲沒有事情做。”她才睡覺的,沒有問題。
白暖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只是睡多了一點兒,能有什麼問題?
但是安陽不聽,沉着一張臉:“暖暖,喫完飯我陪你去醫院做個體檢。”
白暖:“噢。”做就做吧,反正她也沒事兒做。
被迫達成共識的白暖爬起來洗漱,又被投餵了一次。
白暖:“……”她覺得最近胖了,馬甲線都快看不見了。
白暖有一些憂傷。
但是喫得還是很歡樂。
喫過飯後,安陽着急忙慌地就開車,帶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