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收到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
還是阿克過來說的。
他求她給宋依依做手術。
“我不是臨牀相關專業的,你求我沒有用。”白暖面無表情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克,冷冷清清的模樣,叫人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您可以。”阿克看着她,眼底帶着哀求。
他以爲自己可以放下,可是……
真的到那個人出事以後,他才發現,放下這種事情,很難,需要很長的時間。
白暖沉默着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拿了件外套:“出了任何問題,我不負責後果。”
“帶我去找安陽,我需要帶上他。”她得把她的軟綿綿帶上,不然他該不讓她去了。
白暖有些心虛……
安陽再三勒令,不准她管這些事情,但是吧……她總不能讓人就這麼死在她面前吧?
都求到她這邊了。
阿克忙起身:“這邊。”
安陽在廚房給白暖做喫的。
圍着個粉白的圍裙。
我愛的最好證明就是:把自己裝成你喜歡的模樣。
事實證明,某個人裝的很成功。
“暖暖,怎麼過來了?這裏油煙味兒重,你先出去待着,我一會兒就好。”安陽一擡頭就看到朝他走過來的白暖,溫柔地叮囑她。
白暖更心虛了。
伸手抵住脣角,輕咳一聲,看着他,竭力保持鎮定:“我想帶你回老家拿戶口本。”
“啪——”他手中的碟子掉落在地,摔得稀碎。
白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暖暖,怎麼想起來這件事了?”安陽面上不動聲色,心底跑了一次全程馬拉松,還打了一套拳。
戶口本......
戶口本做什麼用?結婚啊!
心底的澎湃讓他幾乎無法正常思考,沒等白暖回答,他又伸手將她推了出去,拉上廚房的門。
白暖看着關上的門,有些發懵。
這是做什麼?軟綿綿是不是想賴賬了?
白暖微微眯眼,盯着這緊閉的門。
還好沒等多久,門又開了,安陽臉有些紅,髮絲沾了些水,眼底的喜悅根本沒藏住。
“明天出發好不好?”安陽摟着她腰身,眉目溫軟,聲音溫柔。
“我想現在去,這是通知。”白暖說一不二,仰頭看着他,眼神清冷,像山間的緩緩流淌的山泉,冷且清澈。
隱隱的,似乎帶了幾分柔婉。
他最是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只要一眼,別說現在出發,就是她現在想坐飛機去,他也會想辦法弄過來。
“好,喫點兒點心,我讓阿克安排回去的路。”他牽着她,拿了剛做好的點心,吹涼後喂到她脣邊。
軟軟的點心碰了一下她的脣,她就沒忍住,張了嘴。
他似乎對於投喂這件事很執着,專注執着地盯着,也專注地喂着。
最後......
大佬被某人按在廚房的桌子上,親了個脣色嬌豔,眼底帶春色。
“回來後,去領罰。”安陽從阿克身邊走過的時候,留下這麼一句話。
如果不是因爲暖暖的理由是回家拿戶口本,他是不會同意的。
“是。”
他什麼都知道,這個男人,智高近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