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有一次,打她打到昏迷的時候,她居然喊你的名字了。”
“唐一眠……眠眠。”男人嘴裏念出來這幾個字,莫名有種不出來的陰冷。
“你們真是噁心啊,兩個女人,呵……”男人冷笑一聲,拽着唐一眠的頭髮,一下就撞上了冰冷帶着水珠的牆壁,血一下就從她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唐一眠咬牙,嘴裏的血腥味兒,讓她勉強能夠穩住現在的思維。
她不能坐以待杯…
如果一會兒依依回來了,跟這個男人見面了……
她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從前她沒有保護好她的依依,如今她可以了,她已經擁有獨立存活的能力,也可以獨立地去思考。
她可以爲她的依依,做些什麼……
比如……
徹底解決掉眼前的男人。
這種心思一點一點地侵蝕了她的內心,她頭有些昏沉,而這種昏沉中,又帶着幾分眩暈。
她眼底只有那個張牙舞爪的男人,他耀武揚威一樣地着怎麼折磨她的依依。
“嗒——”她後背的繩子被割斷了,掉落在地上。
她沒動,只是仰頭看着他。
“你知道爲什麼依依喜歡我嗎?”她笑,眼底帶着溫軟無害的澄澈。
男人皺眉:“。”
唐一眠雙手背在背後,假裝自己還被綁着,一點一點地站起身來。
水珠從頭頂落下,滴在腳邊,濺出波痕。
“因爲我愛她,愛到可以爲了她,去殺人放火。”她從便是個恬靜的姑娘,詩書禮儀,她都學了。
家裏人也是老師,她本該也成爲一個老師的,可是她沒櫻
她一生中,所有的離經叛道,都是同她的依依相關。
宋依依,是她唐一眠的道。
“呵~”她輕笑一聲,聲音還是那樣的啞,卻在男人覺得她發瘋大笑的時候,手中的碎片,猛地扎進了他的皮肉裏。
有些事情,如果非得需要一個結束,那就由她來。
依依,這一次,我在你之前,就將你的苦難消除,你是不是可以,開心一下了?
因爲身高的原因,還有手上有傷口,所以唐一眠的這塊碎片,並沒有插進男饒脖子,而是下面一下的鎖骨那一塊兒。
鮮血從那裏涌了出來,男人捂着傷口,滿眼的不可置信,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淌出來,滴落在腳邊,一灘濃的。
花灑還在噴水,將那血跡給沖淡了。
“想過這一嗎?”唐一眠拿着碎片的手在顫抖,眼底紅彤彤的,她朝着他吼。
“沒想過吧?你也會有今。”唐一眠笑出聲來,頭愈發地昏沉,尤其是眼前,好像都看不清楚了,開始搖搖晃晃。
她抓起霖上的花灑,將開水擰到最大,對準了男人身上。
“疼嗎?依依疼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停手?”唐一眠雙目赤紅,長髮溼漉漉,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對着地上的男人就衝起來。
她是瘋了,四年的等待,讓她不能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它造就瘋子,也造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