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着腰看她,眼角旁還是潮的,眼底也是溼了一片。
他看着她,她少見的生了氣,細細的眉毛擰了起來,琥珀色的眸子裏,帶着幾分冷意。
“暖暖,你對我這麼好,爲什麼不對自己好一點?”爲什麼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白暖眉頭皺得更緊了,不大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什麼時候對自己不好了?
“我對自己很好,所以誰欺負你了?”她揪着這一個點不放,都把人給弄哭了,她都沒弄哭他過!
安陽盯着她的眼睛瞧,卸了力,將她撲在牀上,手撐在她臉旁邊,因着這個動作,她隨便都能看到他衣領裏的風光。
弧度漂亮極了。
山巒起伏,風光無限好。
“暖暖,你弄哭我的。”他極其認真,說話也是一字一頓,讓她聽了個清楚。
白暖搖頭:“你說的答案是將來時態,我問的是過去時態。”
她確實要弄哭他,但是這不是還沒有嘛,怎麼能這麼污衊人呢?
“暖暖……不會再有人可以傷害你了,我會讓他們再也沒這個機會的。”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低聲呢喃着,眼圈還是潮紅的。
男人俯下身在她額頭處親吻了一下,站起身來把被子給她蓋好,對着她笑笑:“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我就解決掉他們了。”
殺人犯法,他知道。
可是……
這又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世界不給予他善意,那他憑什麼要去對世界有善意?
不過是一羣人而已……
他是瘋,瘋得厲害。
也不想清醒過來。
白暖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撐着身子就爬起來。
他已經出去門,白暖擰着眉,一瘸一拐地出去,隨手抽了一根放在周圍的紅綢。
推開門,他就站在旁邊的房間門口,門開着,她看不見裏面的場景。
但是能看到他手裏拿着槍,上了膛,對着裏面就是一槍。
“嘭——”槍響的同時,伴隨着男人尖銳的慘叫聲。
白暖過去,拿着紅綢直接給人綁了一隻手,往這邊一拉。
“暖暖?回去,別鬧,我這裏一會兒結束,別擔心好不好?”他攔着她,不讓她看房間裏面的情況,白暖也沒心情看。
軟綿綿從來不會當着她的面開槍的。
這會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白暖奪了他的槍,他怕她弄傷自己,沒敢用力搶。
“四年前我就說過,這些事情,我可以幫你,不需要髒了你的手。”她鎮定地拉開了門,手槍對準了被綁在裏面的奧斯托,眉眼冷淡。
“嘭——”槍響,奧斯托的慘叫又大了起來,他在地上哀嚎。
“看到了?”她將槍丟給旁邊的阿克,開了口,“把奧斯托帶下去關着,其他的等明天,下面的人不相關的就直接放出去,別打擾我們。”
她一系列的命令,下的挺自然,阿克聽話地下去,管家也去幫忙了。
白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垂頭的男人,拉着紅綢往裏帶,他又給人抱了回去,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