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概十點多的樣子,白父就看到了進來的安陽,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兩句:“最近來的是挺勤快的,比過去裏面都多。”
“白叔教訓的是,我會改的,以後每天都會來的。”安陽道歉,姿態放得很低。
白父:“……”老子是那個意思嗎?真就你會上趕着爬!
白父不跟他逞口舌,反正今天他有大事兒要做,到時候就讓安陽這個混小子,自己找個地方哭去吧!
白暖給他們幾個人都弄了一些薑湯。
白父以爲是專門做的,現在看來……
是他自作多情了!
喫過飯以後,安陽帶着人出去了。
大冬天的,他帶着白暖出去看雪景。
他們這兒地方雖然小,但是勝在漂亮,景色好,雪一壓滿枝椏,四下就是純白一片,卻又能從那高矮不同的林木中,窺見幾分綠意。
那是萬年青。
這裏有一家很出名的廟。
他們這兒的人,無論是女兒出嫁還是兒子娶親,亦或是動土遷宅,都會過來求神拜佛。
不求其他的,只求個心安理得。
而是……這裏也卻是是挺靈的。
他們兩個人今天來的就是這裏。
安陽站在山腳下,看了看旁邊的纜車,將白暖牽過去:“暖暖,你先坐纜車上去休息一下,我一會兒過去。”
白暖的目光落在那樓梯旁邊的石碑上,上面是求緣路。
說要一步一步走到山頂去,纔可以獲得佛祖的垂憐,心中所想,纔可以成真。
他們從來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是遇見了彼此以後,相信了鬼神。
“一起。”白暖揉了揉胳膊,拉着人往上面走。
她也有需要求的東西。
兩個人手牽着手往上面走,周圍沒人。
因爲這天寒地凍的日子,大家都在家裏躺着,就算是出來的,也是坐着纜車上去的。
所以這兩個人周圍沒人。
白暖走得不快也不慢,如履平地一樣地走着,時不時地看兩眼周圍的情況,還會把帶着安陽帶着幾分涼意的手給握住搓一下。
真就大佬無所畏懼,這山就快上千米高了。
這會兒走上去,樓梯有的還是盤起來的,更加難搞了。
兩個人就跟不知道一樣,慢吞吞地走着。
安陽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長度稍微長一些,版型很正,襯得他寬肩窄臀,氣質昂揚。
白暖身上的那件是白色的羽絨服,帶了點兒收腰的設計,穿的是雪地靴,帶皮絨的那種,很漂亮。
兩個人走在一起,格外的登對。
白暖踩着雪,腳底發出“咯吱”的聲音。
一點一點地往上爬。
“暖暖,累不累?”他拿出方巾給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詢問她。
白暖搖頭:“走得有些熱而已。”
這是人體的正常生理反應,她控制不了。
“要不然歇一下?”他提議了一句。
白暖否定:“走吧,‘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安陽就笑,往後退了兩格,站在她身後,她看過來的時候,他就揚起脣角:“這樣子,你就不需要擡頭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