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頭開始疼了起來,很疼的那種疼,鑽心刺骨。
她抓着扶手的手指收緊,額頭佈滿冷汗,指甲也因爲過於用力,而關節發白。
手腕處被勒得死死的,因爲她的掙扎,而弄出了血痕。
陳明麗見這情況,皺起眉來:“給我按住,今天必須要把她的攻擊性給卸了。”
不然到時候這神經病傷着她了怎麼辦?
“滾、開!”白暖眼底帶着幾分猩紅,拳頭攥緊,她好像對陳明麗剛剛注射進去的藥劑過敏,這會兒渾身難受。
“別掙扎了,看着我。”陳明麗聲音微微提高了一些,還沒人對她說過這種話,她有些不滿。
她知道白暖是個很厲害的法醫,但是現在還不是個神經病?
在國外的時候,成斯明就跟她提過一嘴,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當時她就想着,說不定人家是有背景之類的呢?
現在看看這個別墅,再看看這些用度,還有那個聘請她過來的男人,這不就擺明了嗎?
看人家小姑娘好看,也不介意她有神經病,還把人給接過來治療。
陳明麗最看不起這種人了,她自己本身就是很努力才能出國留學再拿到現在的身價的。
白暖額角的汗水流了下來,落進她猩紅的眼裏,帶着幾分駭人的戾氣:“鬆開我。”
那眼神似是踩着一層又一層屍體的人,看向下一個獵物一樣,殺紅了眼一樣……
陳明麗往後退了一步,咬牙:“藥劑不夠,我給你再注射一些。”
肯定是藥劑不夠,不然白暖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大?
她不是專業的醫生,而且自從拿到博士後,就懈怠了下去,一些常規的什麼過敏情況,她都不會去檢查。
本來就是嘛,大家都是人,怎麼就你皮嬌肉嫩的?這也過敏那也過敏的。
陳明麗沒覺得自己做錯,反而還讓旁邊的兩個助理按住白暖緊繃着的身子。
“老師……她不會是要出事兒吧?你看她的臉,好像在冒紅點點……”
陳明麗眯着眼看了一下,不明顯,還沒出來,她只能看到個隱隱約約的。
“我一個博士,還能害了她不成?”陳明麗冷着臉呵斥了她一聲,看了眼手中的針管,想了想,又調濃了一些。
劑量太小,白暖說不定還要發病。
白暖猩紅着一雙眼,漸漸發出來痛苦的悶哼聲,雙手死死地攥緊,血從掌心中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另外一個助手,看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小聲側過去跟另一個開口:“我們要不先把人給鬆了吧?她手都出血了……”
“萬一出事兒……到時候問題就大了……”
兩個人看看白暖的情況,最後還是給她鬆了手,自己抓着白暖的手,防止她弄傷自己。
可是白暖的手腕,剛剛掙扎的時候,就已經被磨出了血絲來,這會兒血流出來,看起來有些悽慘的感覺。
最開始提議的助手看了看,有些心軟,給白暖扯了個手帕出來,按在她的傷口上,小聲開口:“你忍忍啊,過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