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到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成斯明坐在側邊第一個,慕雪娜坐在他旁邊,對面的是容一更,那個有案底的傢伙。
主位上坐着的是路隊,他正在一臉認真地強調話。
“白暖才二十二歲,以前有自閉症,希望各位多擔待一些。”
白暖:“……”都四年了,還在說這個事兒。
“叩叩叩——”白暖敲門,幾個人便擡頭看向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彎了個腰:“我是白暖,法醫。”
“這裏是案件的進展情況。”路隊過來,把資料給白暖。
白暖拿了資料,在容一更旁邊坐下來,眸色清冷。
很認真,其餘的人也沒說話,安安靜靜地看着資料。
除了……容一更。
“嘿,小妞,你不怕嗎?嗯?這些可血腥了。容一更身子微微靠過來一些,眼底帶着戲謔,盯着白暖。
白暖起身往旁邊的椅子上換了一個,眼神冷得很。
“那個老容,你別欺負人家小姑娘。”路隊揉額,生怕一會兒白暖生氣了兩個人打起來,那不就完蛋了?
主要不是打架的問題,主要是萬一容一更沒打贏,那就是火葬場了。
容一更撇嘴,也沒繼續調戲人家小姑娘了。
半個小時後。
白暖放下了自己手裏的資料,看向路隊:“可以了。”
坐在她對面的兩個人停下手來,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行,既然都好了,大家說說自己的發現。”路隊抽了筆出來,拿着本子,準備記下來。
首先是成斯明。
“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畫像,大致是二十歲以上,三十五歲以下,並且沒有固定的職業,初步判定,是一人作案,團伙提供幫助,年幼時遭受過家暴或者其他的凌辱,導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出現問題。”
“另外從作案的程度來判斷,有反社會型人格,無差別殺人。”
成斯明隨便說了一些東西出來,然後就坐了下來,瞥了眼一臉蒙圈的路隊,眉頭皺起來,有些煩躁,還是一旁的慕雪娜衝着他眨眨眼,他臉上的躁意才被緩和一些。
“那個……接下來就是你了,慕小姐。”路隊翻頁,繼續記錄。
慕雪娜笑了笑,站起身來,把一些照片拿出來放在一邊:“這些是現場殘存的一些東西,並不多,這位犯罪嫌疑人,具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
“……”
慕雪娜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傳統刑偵,靠的是證據,而嫌疑犯的證據又幾乎是沒有。
再加上他是無差別作案,目前還沒確定下來他的蹲守規律。
接下來就是坐在白暖旁邊的容一更了。
他衝着白暖吹了個口哨,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懶懶散散地走上去,拉過白板,在上面寫起來。
“如果我是罪犯,我突然這麼頻繁地作案,一定是想要得到什麼,或者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突然就這樣子。”
“犯罪頻率從一年到一個月,再到一個星期。”
“他在等人,或者……是想逼出什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