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上鏡子裏的“她”的指尖上時。
手腕上的紅色,將她的視線拉了過去。
是那塊玉做的手鍊。
她送給軟綿綿的東西。
白暖猛地後退兩步,收回手去,跌坐在牀上,臉色發白。
呼吸變粗。
她摸着手腕上的手鍊,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暗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爲什麼會這樣子?
她……
想出了那樣的事情。
荒謬極了。
白暖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決定自救。
這裏肯定有問題,不然她不可能變成這樣子。
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得弄清楚。
第四天,三個人都有牌子,相安無事。
而白暖想殺人。
第五天。
兩個名額。
只有兩個人能活下來。
白暖早早地就上了最高的地方,沒看周圍,只閉上眼睛躺着,耳朵也被堵住了。
她在實驗,人體接收信息的地方。就這麼幾個。
不是眼睛就是耳朵,還有觸感。
她在這裏一動不動,拒絕了觸感,眼睛閉上,也拒絕接收畫面。
更拒絕了聽力。
她封鎖自己,要找出來真相。
白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了眼底。
唐止舟看着畫面上的白暖,嘆了口氣,偏頭看向一旁的霽,語氣有些沉:“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乖乖的按照我的佈置去走?”
他有些懊惱,爲什麼他相中的人,這麼聰明?
聰明到令人髮指。
可是他偏偏又喜歡她的聰明。
這樣聰明的一個女人,誰不喜歡?如果能死心塌地爲他做事兒,那就更好不過了。
霽沒動,只垂眸一心一意地擼貓,身上柔軟的氣息,能迷惑一羣人。
唐止舟見不慣他這副模樣,拿着文件砸了過去。
文件砸向霽時,他偏了偏頭,躲開了。
只是神色不是很好,有些生氣的感覺。
“你在做什麼?”
“找個辦法,幫我解決了這件事。”心理這一方面,還是霽在行,他不行,這次主要就是靠霽了。
霽瞥了眼躺着的白暖,語氣有些淡,開了口:“小時候我見過她一次,讓她看了些東西,你讓姓孟,把上鎖那間房的左排第二個抽屜打開,拿出來裏面的東西,讓白暖看上幾眼就行了。”
“你還真是個有耐心的變態。”唐止舟笑他,從嗓子裏發出來的低沉笑聲,帶着幾分沙啞的不明意味。
霽笑了笑,很溫柔,也很清淡:“完美的東西,總是需要時間的,不是嗎?”
他說這話,獲得了唐止舟的贊同。
“是啊,完美的東西,總得需要時間。”說着便看向裏面的白暖,眼神有些熱。
這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她只能是他的。
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人訓練出來,成爲他的繼承者。
一想想白暖這樣一個人,會同他一樣,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就覺得痛快。
社會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垃圾罷了。
他總會讓那些人瞠目結舌,告訴他們……
只有他的辦法,纔是完美的,才能夠培養出最合格的人上人。
窗外的風大了,雨也壓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