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握在一起。
白暖將陳恩閔拉了起來,然後就鬆了手。
“等你能拿到最後的牌子,我會帶你出去。”白暖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至於這裏的情況……
同她無關。
白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眉頭微蹙。
一回房間就洗了手,她還是不喜歡接觸陌生人。
尤其是……這裏的人。
她甚至不知道唐止舟到底想做什麼,只是爲了讓她選人?
她不敢十成十地確定,因爲唐止舟這個人……做事很隨意。
你覺得可能是這樣的陰謀論,可他有可能只是一時興起。
難以捉摸。
白暖抿脣,擦乾手上的水,剝了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嘴裏,呼吸有些沉悶,她開了窗戶,坐在窗戶旁,看着遠處的樹林。
有些煩躁。
……
“人呢?”陰暗的地下室內,男人坐在寬敞的皮具座椅上,黑色偏歐式的燕尾服,身上披了件同款的黑色外套,手上戴着黑色手套。
手中拿了把刀子,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色,手指摩挲着刀鋒,一身的氣勢散開。
他的存在,讓這冰冷帶血的地下室,都帶上了幾分禁慾的美感。
地上趴着個男人,身上傷痕累累,皮肉外翻,擡頭看向坐在上方的人:“他們……轉機了……我真的不、不知道……”
三天了,他沒有拿到白暖留下來的紙條,那紙條被風吹了出去。
他找遍了B市,也沒找到他的暖暖。
三天了……安陽掀眸看向那人,眼神冷得像是一月的冰雪,寒徹刺骨,他捏住了刀尖,手甩了出去。
刀子精準地插進了那人的掌心中,並且釘在了那板子上。
“啊!!!”慘叫聲瞬間就溢了出來,聽得一旁站立的人,心尖都抖了一下。
可上首的安陽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
“把鹽倒上去。”
新一輪的慘叫聲又開始,他垂下眼皮,觀賞並主導了這一次的惡行。
他本想做好萬全之策以後,再跟他家暖暖相見的,但是現在提前遇見了。
那就只能盡力去保護好她。
可是……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沒了。
所有的地方都沒了,就像是從前,他想她想得實在是要發瘋了,纔會忍着一身的傷,去看她,躲在那角落裏,看她一個人。
他並不是每次都能遇到……他的暖暖,也有自己的祕密。
他找不到她。
再一想想見面的時候,她有槍……
他便開始慌了,甚至不惜動用自己的人,將唐止舟手底下的人給抓了一個過來。
他得知道暖暖的下落,否則……他心下難安。
對,他認識唐止舟,甚至知道他同給自己帶來噩夢的人認識。
但是他並不能說出來……他需要的,不是打草驚蛇。
如今一來,定然會讓他們心生警惕。
許多的工作也是白費。
可是如果是爲了他的暖暖,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是他的一切,沒有她,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阿克,去把他老婆抓過來。”安陽開了口,毫無悲憫。
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人,終於開了口:“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