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帶着人去了各種小角落,然後才進了房子。
房間不同於一般的簡歐設計,她採用的是復古風。
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精緻。
她所有的喜歡,都被放在了這裏。
“暖暖,這個畫……”安陽站在一幅畫面前,偏頭看她。
“是你回國第一次見面。”白暖盯着上面的人看了兩眼,眼神軟了下來。
上面的安陽,比現在多了幾分稚氣,眉眼還沒完全長開,不像現在這樣,具有攻擊性。
那時候,他還是個梅花鹿。
現在已經是頭狼了。
“暖暖,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安陽突然很嚴肅地轉過頭來,走到她面前,身子站在樓梯的下面一格,同她視線對齊。
“嗯?”
“我……回國,就是爲了你。”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喜歡暖暖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白暖:“……”她要不要告訴軟綿綿,她其實知道?
“暖暖,你別討厭我好不好?也別不搭理我。”安陽說着,聲音有些軟,湊過去蹭了蹭她的鼻尖,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都是她的身影。
他愛極了她的每一處。
白暖抿了抿脣,有些遭不住。
他太愛她了,以至於他無法用這種蒼白的話語告訴她,他有多愛。
他能有多愛呢?
他可以把命都給她,也可以爲了她去殺人,去放火,或者是……放下屠刀。
他愛她呀。
他愛了這個女孩十幾年了。
白暖瞧着他眼圈都紅了,到底是沒忍下心去,摟着她的脖子,親了一口。
“好。”
如果再來一次。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可以等下去。
從前執念太深,想問個爲什麼,也想繼續故事。
但是現在,她隱隱地覺得……除了喜歡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她也可以去做。
比如……
案子。
白暖並沒有察覺出來自己心理上的問題。
醫者不自醫,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不是因爲不能醫,而是因爲,不認爲自己需要醫。
安陽笑了起來,摟着她轉圈圈。
還好樓梯寬大,可以讓他轉圈圈。
“放我下來,還有樓上起居室沒看。”白暖拍了拍他的胳膊,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太得意忘形。
但是有些人仗着寵愛,根本就不聽,反而將她橫抱起來,歪頭眨眨眼:“我帶暖暖一起去看看。”
白暖:“……”幸好沒有人,不然大佬顏面無存。
安陽盯着她耳尖的緋色看了兩眼,壓下眼底的軟意,擡腿走了上去。
他隨意進了一間。
菸灰色的牆紙,只有白色跟近相似的顏色搭襯着。
有張大牀,浴室也在房間裏面,做的是個暗門。
窗戶口上是落地窗,他走過去,就看到上面被封死了。
“暖暖?”安陽疑惑地看着白暖,不明白爲什麼要封死。
“這是你的房間,這個,防止你逃跑。”白暖也不避諱,直接就開了口解釋清楚。
反正……
一會兒還有東西給他看,這個都是小兒科了。
安陽:“???”他都不知道,他家暖暖這麼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