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帶人回家喫的飯,自己做飯。
他應該是剛出來開完會回家的。
車子裏有些悶,白暖開了車窗透氣,他開得慢,總是伸手拉一下她的手。
白暖:“……”她覺得軟綿綿在勾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開了有一會兒他們纔回家。
路隊已經上報了,請求讓白暖加入進去。
白暖跟唐止舟那邊說了一句,他就同意了。
也沒什麼不對勁兒的。
只是路隊按照白暖的說法去查,查到一半的時候,總是會中斷,因爲各種各樣的理由中斷,他都快瘋了。
整天夜裏都窩在局子裏,就看那些案子。
……
入了夜。
月黑風高,星火不明。
白暖路過一段沒了路燈的路,神色淡然地走過去,走了四五步,她停了下來,回過頭去看向那拐角的一處地方,微微眯眼。
她抿了抿脣,開了手機的燈,照亮了那處地方。
等走到那兒時,才發現並沒有人,不過地上有根菸頭,看不出來時間,她也懶得去看。
可能是因爲軟綿綿還在家裏等着吧,所以她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等她走後,一個帶着帽子的人,走了出來。
靠着牆,眼神落在了遠處的白暖身上,脣角一點一點地拉大,露出有些白得過分的臉。
帽檐有些大,將他整個人都遮擋住了,不過從動作中,能看到他那雙陰冷如毒舌的眸子裏,帶着冷色。
那是興奮與激動,還有……狂歡。
他將下巴的口罩拉了上去,只露出來一雙眼睛,雙手插兜,從另一邊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
家境小康的女人正在同人狂歡。
酒吧曖昧的燈光,引得衆人紛紛釋放天性,男人女人……
裙襬下,隱藏的,是讓人嚮往的光景。
他是所有人中最耀眼的一個。
眼神邪肆,脣色殷紅,陰柔俊美的長相,配上他這身帶着幾分復古的法式衣裝,像極了來自古堡中的吸血鬼伯爵。
身材姣好,面容完美,他盯着舞池裏的人,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並不是多出衆,卻身材也不算好,但他相中了。
站起身來,抽出胸口口袋裏的玫瑰,走了過去,趁着舞步,將人拉入自己的懷裏。
“小姐,玩個遊戲嗎?”他開了口,帶着華麗的低啞,不緊不慢的聲調,一下就在這雜亂的酒吧中,勾住了女人的心。
女人紅着臉,嬌媚一笑:“好啊。”
他彎腰,將手中的玫瑰,放進她胸口的縫隙中:“perfect~”
女人愈發抵擋不住,紅着臉便跟人離開了這兒。
酒吧的衆人只覺得,又是一場風花雪月。
男人領着微醺的女人上了車。
車開得不緊不慢,女人享受極了,看着這車子的配置,眼底露出幾分貪婪。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資產……如果不僅是春宵一度……
男人將女人的算計看在眼底,卻不點破,車子開得快了兩分。
從那燈光聚集的地帶,到夜色之中。
車子駛入張牙舞爪的夜色,黑暗將一切吞噬,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