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事故多發地段吧。
安陽纔剛換好衣服,走出來,外面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着,人羣中就爆發出來了尖叫聲。
驚恐的人羣四下逃竄。
白暖掃了一眼,沒看到,懶得去管閒事兒,氣定神閒地給店員付了錢,牽着安陽出去。
衣服她拿,軟綿綿要寵着,不然又跑了怎麼辦?
安陽拗不過她,只能牽着她的手,乖巧得很。
人羣離開有十幾米的樣子。
白暖怕人擠着安陽了,就往空的地方走。
然後就看到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屍體。
白暖本能地就伸手去遮住安陽的眼睛。
但是安陽伸手拉了下來,搖搖頭:“沒關係。”
白暖出於職業的本能,看了兩眼。
處理很乾淨,沒有血。
只有屍體塊散落下來,就缺了一個頭,沒有頭的屍體塊。
根據周圍的情況,基本能斷定,這是最開始綁在頂上的,上面有細線,然後……
等這座商場的大鐘轉動到一定時間以後,細線就會被拉扯斷,屍體塊就會砸碎玻璃,掉下來。
最開始差點兒被砸中的人,這會兒正癱坐在一邊的地上,大口喘氣。
臉色蒼白。
白暖看了兩眼,有那麼一點兒興趣。
這種手法嫺熟的情況,她貌似在哪裏看到過。
“暖暖?別看了。”安陽看着她眼底隱隱帶着的亮光,拉了拉她的衣角。
他在想一件事。
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暖暖……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能查到暖暖總是有些時間沒有蹤影,至於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得知。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現在成了這副模樣,面對着屍體,居然會帶着興奮的意思。
安陽心口有些悶。
白暖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已經落在了那屍體上。
這具屍體,她記得的……
她一定看到過。
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手法……
白暖散開的目光凝聚起來,落在那屍體的傷口上。
她想起來了。
這個刀口,以前唐止舟給過她研究的標本。
就是這種。
他要她學習手法的利落。
所以……標本哪裏來的?
白暖在思考,安陽的臉色就愈發的冷沉了,兩個人站在那裏,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前陣子剛升爲隊長的路隊,帶着警察趕了過來。
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白暖。
還有……那個消失了好幾年的身影。
“你怎麼又在?”路隊擰着眉,讓人開始維護現場的秩序,隨口就說了一句,自己蹲下身子去查看情況。
之前白暖作爲法醫,來過他們這邊一段時間,記憶並不是很美好,路隊停止回憶。
“這是連環殺人案。”白暖提了個醒,還想再說什麼,才發現安陽的手已經用力了。
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想起來了。
自己在逛街。
不好意思。
“抱歉,我們要繼續逛街了。”然後兩個人就走人。
還擰着眉按着屍體傷口的路隊一臉茫然地回頭:“???”認真的?
這兒分屍現場……噢不對,肢解拋屍現場,她就一句話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