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隊是在十一月下旬的時候,過來找白暖的,手上還拿着搜捕證。
白暖一開門,就看到他帶了人站在外面,路隊神色凝重。
“說事。”白暖站在門口,堵着門,不讓他們進來。
路隊沉了一口氣,語速有些快:“我這裏出現了幾起惡性的傷人事件,現場留下的證據表示,跟安陽有很大的關係。”
白暖:“???”
軟綿綿跑出去了?
“他這段時間,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會讓你進來。”後面的話,她沒有補充上去:就算有確鑿的證據,她也只會給他找地方脫罪。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是個人,還是個沒有父母引導如何走上正確人生價值的人。
“我們只是跟他談個問題,不會對他怎麼樣……”路隊覺得她冥頑不靈,企圖來說服她。
但是白暖只沉着臉,不說話,任由他說破了嘴,她也不讓。
“你這樣,是妨礙公務,我會拘捕你的!”路隊惱了,這種事情,又不是兒戲!
“暖暖,讓他們進來吧,我沒有做,你相信我的,對嗎?”安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後面,穿着件米白色略微寬鬆的羊毛衫,駝色的長褲,整個人站在那裏,滿身的溫柔。
還對着白暖彎眸一笑,脣邊隱隱約約露出酒窩來,並不深,甚至不注意都看不見。
白暖抿了抿脣,將地方讓了出來,瞥了眼路隊:“你進來,他們出去,否則沒有搜捕令,我就告你們強闖民宅。”
路隊朝着後面的人點了點頭,自己跟着白暖進來了,其他的幾個人等在了外面。
兩個人在那邊討論起來。
“爲啥咱路隊這麼對那女孩啊?我瞧着也不大啊……”警察甲開了口,帶着幾分疑惑。
另一位警察乙偷瞄了眼門,把人拉了過來,躲在一邊,壓低了聲音,神祕兮兮地開口:“你還不知道吧,這小女孩,之前因爲咱路隊幫了她幾個忙,她就給警察局裏的案子破了兩個,還是那種有些變態的。”
警察甲還是沒明白:“你說的……我好像都懂,但是……這跟咱路隊這麼讓着她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傻?警局之前教的那些你都學狗肚子裏去了?”
“像白暖這種沒接觸過的小女孩,破案率這麼高,說明什麼?說明她本身就存在會成爲最危險那種人的存在。”
“啊?她……會成爲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警察甲瞪大了眼睛,帶着懵圈。
警察乙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搖頭:“你會不會說話,她就是有這個可能。”
警察甲撇了撇嘴,禁聲了。
房間裏的白暖,拉着安陽在路隊對面坐了下來,臉色淡得沒有情緒,只是靠着沙發,手捏着安陽的手腕,垂下眼皮,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路隊看着猶如一個激光燈一樣的白暖,抿了抿脣,開了口。
白暖掀眸瞥了他一眼,沒動:“不要。”
爲啥迴避,萬一他欺負軟綿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