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了。
他走了進來。
朝着房間裏走,手上拿着刀。
白暖放下靈位牌子,對着這狹小的地方掃了一圈,發現大抵都是些很瘋狂的話。
比如……
【我會靜靜地看着您】
【您獨身一身,與光月同高】
……
各種讓她覺得有些中二的話。
自我洗腦真可怕。
白暖心底感嘆了一句,正準備出去,就聽到了外面門開的聲音,一下就警覺了起來。
抓了旁邊的一個鐵棍,握住了中間的位置,防止因爲地方小,而施展不開身手來。
但是隻有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一聲聲響,後面就沒了聲音,白暖站在架子後面,剛好能夠遮住自己的身子。
握緊了手中的鐵棍,吸了一口氣。
第一次跟變態打架,還有點兒慌。
白暖穩了穩心態,面無表情地將視線落在了地上。
那架子的影子上,有個凸出來的黑色影子,沒動,像個人影。
這邊的燈是垂直的,她進來的時候。隨手按了一下,所以……
如果架子上要出現這種影子,就代表着……
她頭頂有人趴着……
白暖擡頭,對上了宋正揚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眼底是瘋狂的激情澎湃,看着她,像是在看着地獄的撒旦,而他是惡魔,朝拜撒旦,無上的信仰。
白暖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見他張開嘴,還沒說話,白暖直接就掄起了鐵棍,對着宋正揚的身子就戳了過去,力量很足。
誰要聽死變態說話,給她死!
白暖磨了磨牙,宋正揚越是變態,她就越心疼她的軟綿綿,軟綿綿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撐着這麼長時間,真是辛苦他了……
某些人中國馳名雙標。
宋正揚到底不是個一般人,從架子上跳了下去,還蹬倒了架子,把白暖逼不得不出來。
裏面都是她的照片,全都倒在了地上,散亂極了。
宋正揚只盯着她,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浮浮沉沉着暗色,脣角微微勾起,拿着刀子,擡手到脣邊,伸出舌頭,當着白暖的面,就舔了一下刀子的鋒刃,劃了一點血。
那股子血腥味兒,好像更刺激到他了,他笑了起來,聲音啞啞的:“白暖,你怎麼就不可以聽我的話呢?”
他問着,拿着刀子就衝了過來,動作狠極,對準白暖的心臟處就插了過去。
白暖鐵棍上掃他的手腕時,擡腿朝着他的胸口踹過去。
但是他閃了身,並且右手鬆開刀子,直接下落到去接刀子的左手上,身子一蹲,朝着白暖的肚子處,橫划過去。
白暖這種情況下,基本上都跑不掉的。
就連宋正揚也是這麼以爲的。
但是下一秒,她就用鐵棍插住了一旁的架子,借用這股子力道,成功地翻身躲過了宋正揚的這一下。
兩個人打得激烈,宋正揚招招都發了狠,恨不得一下就把白暖給弄死一樣。
白暖還好能應付下來。
房間裏面的擺設,全都掉在了地上,玻璃的直接碎了。
白暖胳膊上被割了一下,宋正揚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捱了四五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