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跟安陽回了家以後,她直接就一頭扎進了房間裏。
還把門給鎖了起來。
直接打通了那個之前被她丟進垃圾桶裏的名片,上面的電話號碼。
記憶力好,沒辦法。
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通。
她還沒說話,那頭的唐止舟就低聲笑了出來,醇厚的聲音如同美酒,讓人聽了都會有些醉。
但是並不包括白暖。
她只覺得他做作。
好好說話不行嗎?
“白暖,你的選擇是對的。”他早已知曉她的來意。
布了這麼一局棋,她總算是點了頭。
也不枉他耗費如此多的精力。
甚至瞞了遠在國外的那位。
“一,宋依依的事情,我希望始作俑者受到懲罰。”
“二,安陽的事情,我希望你解決。”
分明是個過來當學生的人,態度卻像是他的老闆一樣。
還真是個無情的小傢伙。
“小傢伙,這可不是你讓我辦事的態度。”他靠在辦公椅上,長腿架起,撐着桌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着桌面。
白暖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面色冷凝:“這是你讓我當學生的好處,想出爾反爾?”
這些大人就是難對付,可憐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唐止舟笑了笑:“好,那如你所願。”
白暖心滿意足。
但是也僅僅持續了兩秒鐘不到。
因爲唐止舟又在電話裏說了一句:“差點忘了,小傢伙兒,有人想跟你同歸於盡了,我看好你。”
白暖:“???”什麼?
啥?
同歸於盡?
誰???
唐止舟只說了這句話,就掛了電話,讓白暖一個人拿着手機發愣。
現在的人都這麼瘋狂了嗎?
白暖抿了抿脣,掃了眼底下的車水馬龍,覺得自己很危險。
她轉了個身,在椅子旁坐了下來,盯着上面書架上的書擰眉思索着。
誰會想跟她同歸於盡?
孟遲希?她應該不會,就她……
白暖鄙視了一下,繼續想。
宋正揚?
對了,今天好像是宋正揚回來的時間吧?
白暖劃開手機,翻到了日曆,在那邊自己算自己的時間。
確定了,宋正揚是昨天回來的。
她抓着手機的手微微用力,骨節發白。
腦海裏也回放起來今天的畫面。
今天的車禍現場,好像有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沒戴眼鏡,穿了身很低調的顏色,站在人羣裏,她還掃了他一眼。
白暖擰着眉繼續想。
那人擡手按下鴨舌帽的時候,手上有個胎記……
所以,是宋正揚要跟她同歸於盡?
白暖大腦當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變態心理。
唐止舟說的話肯定是沒錯了,他想要她當他的學生,但是又想測試她的能力,所以纔來這麼一出的吧……
這麼說來,宋正揚還是個棋子?
想通了的白暖站起身來,準備問小竹馬要兩個人。
她一個人還真搞不定變態。
畢竟變態是抱着必死的念頭,她不一樣。
她還有軟綿綿,她還要養家餬口,把她的軟綿綿從實習男朋友,養成老公。
白暖想的挺好。
把不知道幹嘛的安陽給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