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鑰匙走了過去,準備開門。
安陽在哪裏?
他確實在裏面。
只不過……場面有些血腥。
他在切東西。
用那把細刀,在面無表情地切東西,廚房裏一片血腥,紅得有些過分。
各種動物的殘肢堆在一旁。
他面不改色地將那些清洗又丟在一旁堆起來。
眼神冷得像個機器人,只有一點光,整個房間裏就開了一個落地燈。
場面像是上個世紀的兇殺案現場一樣。
尤其是那種碎屍案。
他一下一下地割開,又丟掉,又割開丟掉。
重複着動作,有些麻木,又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白暖開了門,剛打開一點,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直衝腦門。
有些讓她想吐。
白暖捂着嘴,擰着眉開了房間裏的燈,就看到從廚房裏流出來的血水,已經蔓延出來了,廚房的門開了一點,用來透光的一樣。
裏面看不大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在那裏,不知道做什麼。
白暖捂着口鼻,掃了眼旁邊的東西,最後拿了個槓鈴過來,輕手輕腳地就走了過去。
這麼濃的血腥味兒,肯定哪個變態在搞事情。
白暖握緊槓鈴,打算一會兒推開門,直接就衝進去砸暈那個變態。
她走到門旁邊,將廚房磨砂的推拉門給推了過去,只露出來一點點的光進去。
在踢了一腳,讓光透了進去,自己一鼓作氣,拿着槓鈴就衝了進去。
對着那個黑影就要砸下去。
但是眼尖地發現身影很熟悉,不是安陽還是誰?因爲來不及收回來,爲了不砸到他,白暖只能用蠻力地弄回來。
最後還把自己的手給扭傷了,疼得她臉色一白。
“咚——”槓鈴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來比較大的聲音。
一般人稍微有點兒警覺的,都會回過頭來看一眼的。
但是安陽就跟沒聽到那巨大的聲音一樣,依舊在面無表情地切割。
一下又一下。
神色空洞而麻木,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樣。
白暖擰着眉,開了廚房的燈。
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刺激得瞳孔猛地一縮。
全是血跟碎屍塊。
是動物的屍體。
切的很標準,起碼按白暖的眼光來看,特別標準,標準到她都有些想嘔。
他旁邊就是一堆碎塊,那些碎塊的血從上面流下來,地上就到處都是血。
水龍頭也開着,水就滿了出來。
裏面還有一些什麼動物的毛髮在,看着格外的噁心。
白暖吐了一口氣,伸手把水龍頭先給關了。
沒了水龍頭的水聲,安陽的動作停了一下,轉動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視線卻並沒有聚焦,又伸手打開了水龍頭,繼續重複剛剛的事情。
白暖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
軟綿綿這是……夢遊?
還是魔怔了?
或者是……發精神病了?
白暖有些不敢往下想,腦子裏在調知識儲備。
但是沒有相關的數據。
只有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候,你纔會明白,自己的知識,有多麼匱乏。
“安陽,我要開盲盒了……”她說了一句,擡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