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歡安陽,你就當着他的面去說,沒必要在我這裏說這些話。”劉宇軒沉了臉,有些惱怒。
不是因爲宋正揚說的話冒犯到了他,而是因爲,他居然設想了一下後果……
宋正揚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眉端上翹兩分,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只扯一邊的弧度,被厚重劉海蓋住了眉眼,整個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等劉宇軒離開,宋正揚就轉身拐進了窄口,準備離開,卻被人給一棍子砸中了腿,一下就跪倒在地。
膝蓋碰到地上,猛磕了一下,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大。
他撐着身子,一時半會兒疼得有些站不起來,只能擡頭先看向對面,看看是誰。
對面的安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手裏拿着根打棒球用的棍子,棒球棍抵在地面上,他身子微斜壓着棒球棍,眉眼間一片陰鬱。
“呵……”宋正揚從嘴裏發出來一個聲音,目光死死地盯着對面的安陽,“你不怕被她知道嗎?”
“嘭——”回答他的,是安陽眼都不眨一下的一棍子,對準了他的那條腿。
宋正揚往旁邊躲了一下,沒躲開,又捱了一下,主要還是因爲這個地方太小,躲不開。
“你算個什麼東西?”安陽用棒球棍直接抵住了要爬起來的宋正揚,棒球棍前段抵住他的喉嚨,微微用力將人往下壓。
少年跟平時很不一樣,眼底透着幾分狠意,眼神又兇又狠,像個狼崽子一樣。
他走到宋正揚面前,擡腳就踩在了宋正揚撐在地上的手,用力碾了下去,眼神冰冷,像是一月的冰霜。
“沒有下次,如果我在暖暖面前出了一點變故,你試試,我會不會弄死你。”這位在白暖面前乖得不像話的少年,現在路子野得很。
宋正揚沒說話,只是垂眸笑着,起先聲音還低一些,後來聲音就大了,越笑越大聲,聲音裏透着嘲弄。
“你跟我一樣髒,你憑什麼?”他像是感覺不到痛意一樣,死死地盯着安陽,恨不得現在就拿刀子出來,給他兩刀的眼神。
安陽沒回答他,只是握緊棍子,對着他的腿又是一棍子下去。
打得宋正揚身子不穩,匍匐在地,發出悶哼聲,臉色白了兩個度。
安陽這才把棒球棍丟到一邊去。
“哐當——”棒球棍扔在地上,發出來巨大的聲音。
“廢物。”安陽居高臨下地站在他身邊,垂眸看着他,掀脣吐了兩個字,帶着濃厚的嘲弄。
宋正揚擡起頭來,看着安陽從他身邊走過,安陽正面着光,背後是陰影。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明明那樣噁心的一個人,居然依舊跟她在一起。
他不能容許……這是一種錯誤,他們本該孤寡一生,而她,誰都配不上,就應當無情無愛地過一輩子!
宋正揚扶着牆,從地上爬了起來,擡頭看了眼牆上的監控錄像,沒有紅點。
自嘲地“呵”了一聲。
安陽剛剛藉口離開,恐怕就是爲了堵他打一頓罷了。
監控都弄好了。
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