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她開口,喊了他一聲。
安陽轉過身來,眼底帶着幾分疑惑:“怎麼了暖暖?”
“一會兒就可以喫飯了,你去休息一下。”安陽衝着她眨眼睛,笑得溫柔,還彎腰用鼻尖蹭了蹭白暖的鼻尖,滿眼的寵溺。
白暖不走,微微仰頭對着他開口:“麻煩彎一下腰。”一本正經的模樣,任誰都想不到,自己彎了個腰,就被她勾住脖子,親了一口臉。
就親了一下,她鬆開手,很淡定地往後退了一步,看着他呆愣的模樣,有些想笑,卻還是忍住了,伸手揉了一下他的頭髮,把他頭髮給弄亂以後,才收回手去,好心提醒他:“菜,一會兒要糊了。”
安陽這才驚過來,耳尖泛紅,轉過身去收拾菜。
白暖微微挑眉,脣角挑點弧度,而自己卻未曾察覺到。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在家等我。”給軟綿綿交代一下行蹤,免得他又說她不要他。
軟綿綿的安全感,少的簡直可怕,總覺得他一直都繃着,總有一天,那根絃斷了,那就完蛋了。
趁早給他安全感,也省得他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安陽應了她一聲,有些飄飄然。
白暖就出去了。
直接下樓去找張爺爺。
張爺爺正在擺弄東西,戴着個老花鏡在編東西,看到白暖過來了,笑眯眯地衝她招招手:“暖暖來啦,來來來,看看爺爺這做的怎麼樣?”
張爺爺早年喪妻,一直孤身未娶,也沒有孩子,在這裏盤了家店,做這些手工活,據說是因爲喜歡的那個人,曾經會給他編很多的東西,他想妻子的時候,就會編東西。
店裏很多的東西,都是獨一份的,他賣東西,也是很隨心所欲的那種。
白暖跟張爺爺關係不錯,主要是之前下雨,張爺爺恰好把東西都搬出去曬,老胳膊老腿的,根本來不及搬,眼見着東西都要弄毀了的時候,白暖出來了。
二話不說地就脫了外套,給一部分蓋上,又把剩下的搬了回來,才讓他的心血免遭於難。
所以關係不錯。
白暖走過去,看了看張爺爺的作品,是一對同心結。
很漂亮,做工精細。
“好看。”白暖誇他,很真誠。
張爺爺就笑出聲來,把東西給收了收,看着白暖開口:“說吧,找你張爺爺做什麼?”
“張爺爺,有對玉,我想編一下。”白暖也不怕玉被人盯上,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他看。
張爺爺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湊近了一些,盯着上面的看,有些詫異:“這個玉不錯啊,要編什麼?”
“想學情侶編法。”白暖看了眼玉,很認真地開口。
小竹馬送了她自己雕的木雕,她也應該送個東西給他纔對。
“誰家的孩子啊?能入我們家暖暖的眼。”張爺爺笑呵呵地問了一句,彎腰去扒拉那邊的一堆東西。
“安家的,一起上學的那個。”白暖也不避諱,其他人要是說個談戀愛什麼的,估計要掀翻天,但是白暖這裏,那是不存在的。
“喜歡嗎?別就隨便談個戀愛,這可是浪費時間的。”張爺爺是老人,說話帶着幾分勸意。
“喜歡,會結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