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白暖只能去找背後的人,弄清楚安陽的事情,找出目的,把這個隱患給揪出來。
那頭回了個消息。
【該來的總會來,您會相信的。】
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消息。
白暖盯着手機看了一會兒,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有一點心煩。
純粹是因爲這些事情亂糟糟的。
她去客廳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以後,總算是舒服了下來,又回了房間,開始理思路。
她始終堅信,這個世界上,辦法總比問題多,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進行推理的。
只要邏輯清晰,線索足夠,總能夠推理出來的。
安陽並不知道這些,他正在跟人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臉色明顯地陰沉了下去。
“找警察舉報他,說涉嫌黃賭毒。”安陽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沉沉夜色,隱入黑暗中的眼,有月光照進去,凝聚成光點,點綴了那雙翻滾着陰戾的黑眸。
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他勾了勾脣角,輕嗤一聲:“他不要命,那就陪他玩下去,別搞太大。”
那頭的人應該是應了下去,他關了手機,掀眸瞥向最深遠的巷子,那些巷子彎彎繞繞,暗色一片,看不清有什麼,只覺得像是喫人的惡獸,在張大了嘴巴,等着人進去,將人咬個稀巴爛。
安陽轉了個身,彎腰從櫃子裏翻出來一個盒子,上面還有密碼鎖,他輸了密碼,一打開。
裏面滿滿當當的,全是大白兔奶糖。
看到這些奶糖,他就鬆了一口氣一樣,看着它們,脣角微微揚起,也捨不得喫,就伸手摸摸,覺得空蕩蕩的心口,被填滿了一樣。
這是他家暖暖給的,要收好了。
兩人僅隔一牆,卻各有心思。
第二天上午,白暖接到了意外之客的邀請。
是唐一眠的生日,她特地過來,給白暖發邀請貼。
因爲父母都是教書育人的,所以對於女孩子的成人禮,是很重視的,請帖也是自己用毛筆寫的,寫的不是很多,但是很用心。
唐一眠拿了一份過來,白暖正在差使軟綿綿給她做個題目,看到門口的唐一眠,就出去了。
等唐一眠說明來意後,白暖沉默了一下,扭頭看了眼正認真寫作業的安陽,又轉過來,看着兩個人開口:“我可以帶家屬嗎?”
“家屬?”唐一眠有點不解,參加成人禮,還帶爸媽?
白暖就側了個身子,斜倚着門框,朝着那邊的安陽努了努嘴:“那個,我的家屬,可以一起帶過去嗎?”
唐一眠順着看了過去,在看到是安陽以後,立馬點頭,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暖暖,終於成了你的家屬啊。”
白暖眼底帶着幾分溫軟,點了點頭:“嗯,小竹馬要個名分,得給。”
剛洗手回來的宋依依,正好聽到這句話,一臉聽到大八卦的神情:“哇哦~”
“我就說嘛,當初他對你的肯定都是早有預謀的,暖暖,我跟你說,你得好好看着他,長得好看還乖的男孩子,不多了。”宋依依扒拉在唐一眠身上,衝着白暖擠眉弄眼的,明明是副軟糯的嗓子,偏生她聽出來幾分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