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重重的一聲在地上響了起來。
白暖那些樹枝抽了一下他的手,曾祥遠手上的樹枝就掉了下來,白暖也不客氣,直接右腿上前一步,抵住了他的腿,上半身配合,用力——
就成了現在的狀態,曾祥遠被摔的直接躺在了地上,還好,白暖下手有分寸,沒給他摔出來個好歹,也不咋疼,就是剛剛被抽的那一下疼而已。
現在躺在地上,只有羞恥。
被一個女孩子一下就給撂倒了,感覺很沒臉。
所以他就躺在了地上,也不起來。
白暖:“……”咋的,這還來碰瓷了?
“暖暖……疼不疼?”安陽走了過來,拉起白暖的手,有些擔心,剛剛他看到了,他家暖暖拿的是那個帶刺的樹枝,要是沒注意,肯定要被紮了。
他垂眸看着她白嫩的掌心,果不其然,有兩個刺在,眼神就沉了下去,盯着上面的刺,抿了抿脣:“暖暖,你又受傷了。”
白暖:“我沒事兒,不疼。”
然後在安陽想給她慢慢弄出來的時候,她直接就把刺給擠了出來,再給扯了出來,隨手丟了下去。
安陽:“……”他家暖暖,怎麼這麼不乖。
讓他來弄一下刺,會怎麼樣嗎?
安陽不開心,也生自己的氣,就不說話了,白暖以爲是他被欺負了,所以不開心了。
揉了揉安陽的腦袋,小聲哄着他:“你要是生氣了,你就再打他,我幫你望風。”
這才短短多久沒見,他家暖暖就已經學會了這種詞彙?
暖暖,你路子是不是有點野了?
並不覺得自己路子野的白暖,看他不動,就自己撿了樹枝,遞給他:“別怕,我給你兜着。”
大佬已經有當昏君的潛質了,以前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已經會給人望風打人了。
躺在地上裝死的曾祥遠聽到這裏,默默地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不爬起來,一會兒就要被“鞭屍”了,這會兒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
他是已經放棄瞭解釋,看看白暖這個昏君模樣,哪裏還聽得進去真相!
“暖暖,我不打架,我只是……心疼你的手。”他盯着她的手看,那裏已經紅了一些,還冒着血珠。
他很心疼。
被虐身又被虐心的曾祥遠:“……”有一點心累。
“那個……我以後看到他,我就繞道走,可以嗎?能不能不跟我計較了?”早跑早好,免得一會兒安陽一個心血來潮,他不得慘死街頭?
最好回去,他就收拾了東西,趕緊回家,這樣子,安陽肯定不會抓到他。
對於某些人的害怕,真的是已經到了骨子裏去。
白暖沒開口,只是看向了安陽,意思就是一切由他做主。
安陽點了點頭,衝着白暖笑了笑:“暖暖……讓他走吧,希望他以後能好好學習,別做欺負人這種事兒了。”
少年說着說着,垂了眸,卷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帶着幾分勸解一樣。
明明被欺負的人是曾祥遠自己,他只覺得……
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