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糾結嗎?
不是,她一點兒也不糾結,並且在三秒鐘內就給了答案。
“謝謝老師美意。”拒絕,必須拒絕了,多大的事兒,這個唐止舟,擺明了是三觀不正,能做出來把人家女孩子不打碼照片公之於衆的人,心腸能好到哪裏去?
別人眼底的唐止舟是溫文爾雅且學識淵博。
白暖眼裏的唐止舟是老謀深算且三觀不正。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暖也不打算解釋了,同他微微頷首,表示告辭。
讓她在唐止舟手下學習,還不如讓她被那些人猜測,對她又沒有多大的影響。
可能這就是個單機大佬的自信吧,反正她軟綿綿肯定不會那樣看她就行了。
白暖心情輕鬆地推開門,準備走人。
“白暖,我的電話,永遠可以打通,有搞不定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唐止舟笑了笑,說了最後一句話出去。
回答他的,是白暖的關門聲。
白暖才走沒兩步,就看到了對面樹下的安陽跟……曾祥遠?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
白暖有些疑惑地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曾祥遠是被安陽給堵住的,因爲他跟同伴說要給白暖作證啥的,要找白暖……
然後……安陽就把他給帶樹底下來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不怎麼友好,具體怎麼個不友好呢?
大概就是安陽把他給按在了樹杆上,再用不知道哪裏搞到的一個尖銳一些的樹枝抵住了他的脖子,還微微用力地抵着。
曾祥遠:“……”當初他是色迷心竅了,招惹這兩位,還以爲都是善茬,沒想到……一個比一個狠!
“那個……大哥,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他有點痛,真的,不僅痛,還腿抖,主要是安陽的眼神太嚇人了。
盯着你,黑眸陰沉又帶着狠厲,離他又近,他都能感覺到,好像下一秒,那根樹枝就會插進他的脖子裏一樣。
怕了……
真的怕了。
“我不殺人,別怕。”安陽還有心情安慰他,但是這聲音跟那些變態殺人犯的語調一模一樣,甚至更讓曾祥遠覺得……
像那變態殺人犯把你給捆到了滿是屍體的解剖室,你還躺在解剖的牀上,他手裏還拿着刀,再輕聲跟你說一句:“別怕,我不殺你”。
他媽的!他更怕了!!!
“不、不是……大、大、大哥……你說我哪兒錯了,我改行不行!”曾祥遠聲音都抖了起來,帶着幾分哭腔,牙齒也在打顫。
安陽卻沉默着搖頭,樹枝更用力了,好像要插進去了一樣。
曾祥遠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要破了,恰好看到了白暖的聲音,立馬睜大了眼,顫巍巍地喊了一句:“白暖!”
兩個字,就讓安陽條件反射地鬆了手,並且將樹枝給塞進了曾祥遠的手中,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因爲用力有些大,所以還劃了一道紅痕。
再喊完兩個字以後的曾祥遠,現在有些摸不着頭腦,並且看看自己拿着樹枝的手,正用力地抵在了安陽的脖子上。
“你做什麼?”帶着冷意的聲音響起。
曾祥遠腦子裏就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