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智慧來了,一下就想明白了一點點。
“白暖!等一下,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曾祥遠把正要開門的白暖給喊住了,再小跑着過去。
站在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沒靠近。
做人要識時務,他已經被錘了,不能再造次了。
白暖看着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傢伙來要賠償了。
是的,來要她之前摔他的賠償。
所以白暖往旁邊靠了一些,打算如果他索要賠償,她就……
進去拿個蘋果給他。
當做賠禮。
西瓜不行,西瓜是她的。
曾祥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提醒白暖:“那個……白暖,我剛剛看到李芽兒,她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好像在用手機拍你來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暖眉頭微蹙,視線躍過曾祥遠,落在了那邊的走廊處。
剛剛拍她……
那也就只有她拿隊服的事情了。
但是……
這有什麼好拍的?
難不成還可以說她跟班主任有什麼不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讓白暖給抓住了,眼底微亮。
就班主任那副打扮,要是不說出來,誰知道他是個班主任?
所以……李芽兒還真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這個想法起來了,她就不能當做不知道。
“你等我一下。”白暖說了這句話,就把門給打開,拿着隊服進去了。
安陽還沒過來,纔剛站起身來,就看到他家暖暖拿了兩個蘋果,又出去了。
“給你,謝謝。”白暖面無表情地說着,道謝以後,看他一副呆愣的樣子,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安陽抿脣,軟着聲音喊她:“暖暖……外面的是誰啊?”
“搶劫手機的。”白暖言簡意賅地概括了剛剛還給予自己幫助的曾祥遠。
安陽拿着碟子的手微微收緊,聲音有一點的沉:“暖暖跟他說什麼?”
“他是壞人,暖暖不是知道嗎?”
聲音有些輕,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也深,她總覺得,他好像……最近總是有些不對勁一樣。
“他跟我說個事兒。”白暖不是很想解釋這件事,因爲話好多,所以隨口說了一下。
但是安陽卻不依不饒了,往前走了兩步,將她堵在了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又覺得不妥一樣,身子微微彎下來,一雙澄澈的眸子裏,盪漾着幾分委屈:“暖暖跟他有祕密了嗎?”
“我不可以知道嗎?”
白暖看着他越來越近,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臉,小臉冷巴巴的:“我找班主任拿隊服的時候,李芽兒拍了照,被搶手機的看到了,他過來告訴我一下。”
跟個機器人一樣地闡述着事情的經過,叫面前的安陽放下心來。
但也只有那麼一下,他又有些委屈地站直了身子,腳尖蹭着她的鞋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踩着,聲音還悶悶的,活像是白暖欺負了他一樣。
“暖暖……我只有你一個人,你別跟別人玩好不好?”近似孩子一般的語氣,也帶着孩童一般的執拗。
更多的,是藏在裏面的惶恐不安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