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咬着脣,臉漲得通紅,抓着門不鬆手:“暖暖……不、不好這樣子……”
他家暖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出來。
這樣……放浪形骸的話。
白暖卻覺得他越是這樣子,越證明身上有傷,她就越要看,冷着一張臉:“出來。”
萬一受傷了要怎麼辦?
安陽盯着她的臉,一雙黑眸裏,淺淡的星光浮浮沉沉,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最後纔開口:“那……那暖暖,你別嫌棄我……”
他身上,還有些疤痕,不是很好看,他怕暖暖看了,會嫌棄他。
白暖點了點頭,並且還覺得他有點兒事多,不就是看個身子嘛,又不是要做什麼。
還好,抓住了。
“暖、暖暖……”安陽聲音都不利索了,帶着點點兒顫音,勾人得緊,面色含春,一雙眸子裏帶着欲語還休的情愫。
白暖垂眸盯着他的身子看着,身上有些疤痕,不是很大,但是根據這個口子看,應該很深。
安陽:“???”不大好吧,他還小。
“那……暖暖,我出來了。”他說着手去調整一下浴巾,確保是最好的形態,醜媳婦兒總要見公婆不是?
等安陽攥着浴巾出來了,白暖就直接伸手把人給拉了過來,驚得他差點兒手沒抓穩。
大佬心底感慨了一句,繞過還在原地滿臉春色的安陽,拿了桌子上的兩杯牛奶,自己喝了一杯,放了杯子又給他另外一杯。
“喝吧,杯子你洗。”大佬分工明確,並且目不斜視。
安陽接過牛奶,看着她,眼底帶着不解:“暖暖……你……你看好了嗎?”
又繞到他後面,看着他後背。
沒有傷口,很好,那那些血就是別人的了。
白暖放了心,鬆開他:“早點兒休息嗎,明天還要去集訓。”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滑,男孩子的皮膚,原來也這麼滑啊……
大費周章把他從衛生間里弄出來,就這樣?
白暖點點頭:“嗯。”就這樣,大佬是不能爲美色所動的。
雖然她剛剛看的很清楚小竹馬的腰很好看,線條流暢,背部的肌肉也不錯……
就……這樣?
嗯?
沒有其他的了嗎?
光果着上身的少年,手裏拿着一杯牛奶,耳尖微紅,有些茫然地看向緊閉的房間門,腦子裏空白了一下。
然後轉回來,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牛奶,有些懵,最後抿了抿脣,仰頭將牛奶給喝了下去。
他家暖暖,就看看?也不……摸摸什麼的嗎?
咳咳……
反正她看完了就是了,只是確定有沒有受傷而已。
“早點休息。”白暖盯着他的腰,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去,把房門給關上了,只留安陽一個人在原地。
安陽抿了抿脣,腦子裏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算了,不知道他家暖暖想的什麼,他還以爲……
臉慢慢紅了起來,握着玻璃杯的手慢慢收緊,身子也熱了。
他吐了一口氣,搖頭甩開腦子裏的那些想法,把杯子給洗了,纔回自己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