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聲音有些低,像是在剋制着什麼一樣,白暖看了他一眼,鬆了手,在旁邊站着。
“蹲下來。”大佬已經是個能坦然地揉軟綿綿的大佬了。
他喜歡她,揉個腦袋怎麼了?
安陽順從地蹲下來一些,她就擡手揉了兩把,心情舒暢了,也不煩躁了,轉身就去冰箱那邊,準備拿西瓜汁喝。
被當成了一個工具人一樣的安陽沒有羞赧,只是笑了笑,關了火,將菜給盛了起來,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隨後走出來,看着白暖已經打開了冰箱門,走過去,擡手按住了冰箱門。
白暖轉頭微揚下巴,看着他,黛眉微蹙:“做什麼?”
安陽笑了笑,身子微彎,湊近她,離得近了,就能看清楚她眼底那隱隱的不滿,像個孩子一樣。
她第一次,像個孩子。
他擡手抽走了她的西瓜汁,哄着她:“暖暖,你剛纔回來才喝了一杯,現在不可以喝了。”
白暖看着西瓜汁,有些不開心:“給我。”她伸出手去,索要自己的西瓜汁。
大佬辛辛苦苦地給自己洗白,還要搞這些麻煩事,軟綿綿就不能體貼一下她?
安陽不給,反而不要臉地半蹲下身子,將自己的下巴擱到了她白嫩的掌心,彎脣:“沒有噢暖暖,你要喝要等會兒。”
白暖盯着他的脣,一張一合,粉粉的,有一點點的深,像是車釐子那種紅的感覺,很好看。
她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不知道嚐起來什麼感覺。
念頭一出,怎麼都撲滅不了,她盯着他的脣,愈發的想試試。
實踐出真知。
不試試,怎麼知道?
可是……
白暖掃了眼他的眸子,那黑眸裏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還帶着水色,澄澈極了。
她的軟綿綿,不能上進一點兒?
大佬現在想做社會實踐調查。
“噢。”白暖收回手,也不喝了,再看下去,就要暴露自己了。
安陽看着她走到桌子旁邊坐下來,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將手中的西瓜汁給放進了冰箱裏,又從裏面一格里,拿了一盤他做菜之前切好放進去的西瓜出來。
走到她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軟着聲音:“暖暖~別生氣了,吶,西瓜汁不能喝,但是這個西瓜可以喫。”
他把盤子推到她面前。
本來還在心底想着不要了,她也是有脾氣的。
結果在看到他把西瓜籽都給弄掉的西瓜後,默默地把話給吞了下去。
拿了他備好的叉子,慢吞吞地喫着。
雖然不受嗟來之食,但是……這個是她的軟綿綿,喫個西瓜怎麼了?
自家人,不置氣。
“那暖暖你慢慢喫昂,我去把湯弄一下就好了。”看着她,他就覺得心底滿足,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等一下。”白暖卻喊停了他,在他轉頭的時候,叉了一塊西瓜遞到他脣邊,面無表情地開口,“喫。”
安陽垂眸咬了下去,一般喫着西瓜,一邊用那雙溼軟的眸子盯着她。
欲語還休。
白暖想,她以前沒看出來,真的是學習佔據了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