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衣服,沒辦法給你處理傷口,它在後背。”安陽耳尖有一點紅,更多的是認真,就用那張會軟軟地喊她暖暖的嘴,說着這些個話。
白暖抿了抿脣,拒絕:“指甲扯了就好。”
大佬的身子,那是隨便能看的嗎?
這個小王八蛋。
這位主根本就不記得剛剛自己還在心底誇過安陽來着。
“暖暖,我不看,你聽話。”安陽看着她,聲音裏帶着懇求,眸子裏被水光給覆上,潤得不行。
白暖有一點點動搖。
“我背過身子去,你脫了躺下,我再轉過來給你上藥,可不可以?”他輕聲哄着她,眉眼間的溫柔,一點一點的。
白暖:“……”算了,小竹馬都快哭了一樣。
“轉過去。”大佬發話了,他低聲笑了笑,轉過身去。
只聽得身後衣物摩擦聲,隨後便是少女清冷的聲音:“轉過來。”
他轉過身來,一下就被那一身冷白細膩的肌膚給晃到了眼。
她趴在病牀上,細細的帶子被撥開到一邊,露出來背上的傷口。
瓷白的肌膚,在這冷光燈下照着,彷彿自帶熒光一般,線條的弧度極好。
安陽吐了一口濁氣,壓下心頭的邪念,走過去坐在牀邊,聲音微啞:“暖暖,我給你弄了,疼的話,忍着一些。”
“嗯。”大佬應了一聲,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只是秀髮下露出的耳朵,染了點點紅。
安陽斂了心神,拿起旁邊的棉籤,沾了雙氧水給她擦拭一下週圍。
先是一個擦傷口子在,又是被指甲插進去的口子,直接撕了開來,也不是很深,但是疼是肯定疼的。
瓷白的肌膚上,綴着鮮紅的花,膚白如雪,刺目中,卻橫生一股美感,讓人喉嚨不自覺地滑了滑。
蝴蝶骨格外的漂亮,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只知道穿校服的女孩子,有着這一身的冰肌玉骨。
安陽的手有些抖,勉強地將傷口給擦了一遍後,纔拿起一旁的鑷子,低啞的聲音透着幾分不正常的隱忍,白暖聽得眉頭微蹙。
“暖暖,我拔了。”
“嗯。”他聲音好像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嚇着了?
安陽夾住那個指甲,扯了出來,鮮血一下子就流得歡快了起來,順着她身體的曲線,流了出去,他夾着那一端尖銳的指甲,愣神了。
如果你見過皚皚大雪中,墜落在雪地上的紅梅,那你就該懂這副美景。
如果你見過冰玉中,夾雜的絲絲紅色,那就該明白,眼前的美到底驚豔在何處。
“血流出來了。”白暖見他沒有動作,提醒了一句,感受到血流了下來,眉頭都皺了起來,衣服還要不要了?
少年被驚過來,拿着手就去給她擦血,卻在剛觸碰上那潤如玉石的肌膚時,猛地回過神來,急忙收回手,拿起鉗子就夾住棉來,給她擦血。
眼前都是她的白,冷白又潤,腦子空白一片。
鼻子沒忍住,液體流了出來,他忙拿了棉球去堵住,手上的動作加快着,人整個都開始燙起來。
清心寡慾,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