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白暖看了過去,朝着剛剛發出聲音的門那邊走過去。
拉了拉門鎖,被人從外面給關上了,好像還是反鎖了。
白暖眉頭擰了起來,看着結實的門,再看看旁邊有些雜亂的地方,有些方。
怎麼辦?她是在這裏等着,還是……
自己出去?
她有好多種辦法可以出去誒。
白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吐了一口氣,在周圍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走過去拉了拉袖子,避免弄髒衣服。
然後……
白暖伸手將地上的一節繩子給拿出來了,兩隻手拽了拽,確定很結實以後,又隨手把旁邊的槓鈴給拿了過來。
一般棍子不管用,說不定一會兒斷了,那不就白弄了麼?
白暖拿着棍子跟身子走到窗口,把繩子穿過防盜窗上面的欄杆,然後槓鈴勾住繩子兩頭,一點一點地轉圈圈。
隨着繩子越收越緊,防盜窗也逐漸開始變形。
白暖這邊努力地扒拉窗戶,另一邊安陽根據那個同學的說法,往老師的辦公室走。
結果還沒走過去,就被人給攔住了,那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朝着安陽丟了一張紙條就跑了。
動作很快,他沒抓住人。
安陽撿起地上的紙條,打開就一行字:在外面過的愉快嗎?來後山看看你的信仰吧。
一句話莫名其妙,明明沒頭沒尾的,可是卻讓安陽原本平靜的臉上,一下就沉了下來,瞳孔猛地收縮,後背發涼,拿着紙條就往後山衝。
他們來了……那羣人來了……
暖暖……暖暖……
路過的人只看到那個少年拿着紙條就衝了出去,速度很快,好像是用盡生命的力氣在奔跑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趕着去救命呢。
這邊白暖小心翼翼地抓着欄杆,從那縫隙裏出來,她剛剛覺得有點小,不小心把旁邊的一根給掰斷了,現在就很苦惱了。
這肯定要賠錢了。
大佬很悲傷,只能慢慢下來後祈禱衣服不要弄髒,圖個心理安慰。
結果???
她纔剛跳下來,腳還沒有沾地,從拐角出就衝出來一個不明物體,直接給她撞倒在地。
白暖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清晰地聽到自己耳邊傳來了一聲很清脆的“咔嚓”聲,骨頭錯位的那種。
白暖:“……”她有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說的話想說,不知道該不該說。
“暖暖?”帶着點點顫抖的少年聲音傳進白暖的耳中,她掀眸看了過去。
是安陽,他同樣地摔在了地上,好像比她還要嚴重一些,胳膊肘上掉了一塊肉,血呼啦查的,身上其他的地方也有輕微的蹭撞。
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劫後餘生,還帶着幾分慌亂的無措,眼睛潮潮的,眼角帶着幾分乾紅。
他的眼底,帶着已經破碎並墜入黑暗的星光。
“暖、暖暖……”安陽腦子空白一片,想伸手去扶起他家暖暖,但是手都在抖,根本就站不起來。
他直接從地上爬了過去,伸手扶着白暖的胳膊,觸碰到她的胳膊時,眼底的驚慌稍稍褪去一些。。
還好,還好她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