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們從這裏看起,可以嗎?”安陽指着一條比較小一些的走廊,詢問她。
白暖大致地掃了一眼,上面有一些文獻記載,什麼哪個朝代怎麼怎麼樣……
“嗯。”她應了一聲,擡腿走在了前面,安陽就站在她後面,她在哪裏停下來,他就在哪裏停下來,並且還要看一下牆壁上的東西,再看兩下她。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地逛着博物館。
來博物館的人基本上都是些有年歲的人,像白暖跟安陽這樣顏值高,還年輕的,在這裏可以說是非常的顯眼了,所以時不時有人就會看兩眼。
“暖暖,這個是幹嘛用的?”安陽指着一個形狀奇怪的青銅器,有些好奇地問她。
“這是人頭形柄銅匕,最早出現於青銅時代,是一級文物,那個時候,這個東西,可是用來殺人的。”白暖還沒有回答安陽的話,就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
這空谷幽蘭般的聲音,自帶幾分磁性的悅耳,落在人的耳中,讓人都不自覺地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安陽卻是打立馬就警惕了起來,是那個店主。
滕安書店的那位。
他穿了身唐裝,黑色的,胸口處有一隻貓的刺繡,身高腿長,身材不錯,懷裏還摟着一隻貓兒,脣角微微向上翹起,見他看了過來,微微一笑,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很舒服,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白暖也罕見地多瞅了他一眼。
“嗯。”安陽就應了一聲,然後靠着他家暖暖,微微歪了歪頭:“暖暖,我有一點餓了,要不要喫點兒?我給你弄了西瓜汁,加了一點冰,用保溫杯裝的。”
白暖:“……”這孩子要是個女的,妥妥的賢妻良母啊。
“好。”白暖被冰西瓜汁給虜獲了,點點頭就跟着安陽走了,沒看那人一眼。
至於滕安老闆,只是低頭看着懷中的貓兒,伸手撓着它的下巴,看它愜意又慵懶的樣子,輕笑一聲,手中突然用力,掐住了它的喉嚨。
因爲一下太用力了,所以根本就發不出來聲音,貓只能在他懷裏掙扎着。
他也只是笑了笑,將手一點一點地鬆開,也按住了它的爪子,湊近了一些,小聲開口:“平靜又舒坦的日子,可是會磨平野性的,這個可不行啊。”
他說話總讓人覺得是意有所指一般,說完這句話,也只是懶懶地掀眸瞥了眼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方向,眸光依舊澄澈,整個人依舊是一身如空谷幽蘭一般的氣質。
一身唐裝的男人,也是顯眼異常。
安陽帶着白暖進了一個亭子裏坐下來,從書包裏拿出來保溫杯,然後打開將喝的遞給她,對着她笑笑:“應該沒有變暖,正好可以散散熱。”
今天的太陽,很烈,白暖都有一點浮躁了,接過保溫杯,撲面而來的涼氣,讓她整個人的心都跟被下了一遍火一樣。
捧着杯子喝了一口,透心涼心飛揚……
“怎麼樣?”安陽面帶期待,詢問她。。
白暖看了看保溫杯,再看看他,想的卻是:這種眼神,是不是要她把喝的分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