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林靈搞明白靈神附體又是個什麼東西，王人彧便猛得轉過頭，開口反駁道：“這不可能。”
隨後，想到林靈大概對靈神附體並不瞭解，於是王人彧立刻冷靜下來，並耐着性子解釋道：“所謂的靈神附體，其實就是當你的契約生物與你達到超高程度的共鳴，從而引發的神力共振現象。”
“共鳴？共振？這是不是說明我和水水的匹配度特別高？”
林靈不由興奮道。
見林靈一臉喜悅，完全沒發現問題的根源，曼珠不由沉着臉，繼續解釋道：“靈神附體豈是你想的這般簡單？它對契約生物的要求也非常高的。
除了要求主僕倆格外契合統一外，還要求契約生物擁有完整的獨立人格，以及超強的信念，不然它根本無法以靈氣的神態附身到主人的身上。”
聞言，林靈不由納悶。
她聽來聽去，都感覺像在表揚她與水水是絕配，可爲什麼曼珠和王人彧兩人的表情這麼嚴肅呢？
見林靈一臉不解，王人彧不由嘆了口氣，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悠悠開口道：“所以，現在最不可思議的問題是，靈神附體，這原本是隻有神族生靈才能掌握的能力。
不說植物，就連一般的動物都無法掌握，但現在，你的契靈卻成功了。”
王人彧表示，能掌握靈神附體的往往是高度開智的動物，哪怕是那些修爲深厚的植物，因爲它們的神智往往比較低幼化，所以很難達到靈神附體的程度。
植物尚且如此，更何況像靈泉這般的非生物？
王人彧實在不明白，哪怕靈泉能產生自己的意識，但挺多也是像草木那般懵懵懂懂，林靈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靈泉擁有如此強烈而又明確心願的？
然而，王人彧大費口舌的解釋，換來的仍是林靈的不理解。
林靈撓撓後腦勺，疑惑道：“這很難嗎？先不提動物、植物和非生物的區別，這個靈神附體不就是要求主僕倆心齊，而且契約生物擁有較完整的人格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嗚嗚嗚也應該能做到的。”
被@到的嗚嗚嗚，立刻在林靈頭上歡蹦亂跳地表態道：“主人，嗚嗚嗚會加油的！嗚嗚嗚一定會成爲神族第一個完成靈神附體的單細胞藻類！”
聞言，林靈不由朝着曼珠和王人彧露出燦爛一笑，道：“是吧，所以事無絕對，不管你們如何不相信，我的水水都做到了。”
“主人主人，還有嗚嗚嗚！”
嗚嗚嗚急切補充道。
“等你做到了再說。”
林靈表示，她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
“好噠，嗚嗚嗚一定儘快達成目標，然後讓主人好好表揚我！”
嗚嗚嗚壯志雄心道。
即便它不行，它還有億萬萬的子孫後代，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生產，力求量變產生質變。
而林靈和嗚嗚嗚主僕倆是開心了，但曼珠與王人彧的神色卻更是複雜了。
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曼珠也不再和林靈繞圈，直言道：“確實，就像你說的，凡事沒有絕對。
而就我所知，神族確實存在着一條特殊的靈泉。
千萬年來，這條靈泉孕育出無數的子靈泉，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神族。
哪怕她不現於世，但卻受到所有神族的敬仰，沒有神族不知她的名諱。
她被視爲珍寶，一直被珍藏在水氏一族，唯有水氏一族的掌權者纔有資格接觸她。
她，便是靈泉之源。
如果說，有哪一條靈泉可能產生完整的人格，那麼除她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見曼珠邊說邊步步緊逼林靈，蕭軼立刻從忘川河中一躍而起，擋在林靈面前。
從曼珠的話中，不難看出，這個所謂靈泉之源的東西十分珍貴。
如果水水真是靈泉之源的話，那麼問題就真的很嚴重了。
只不過，同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林靈，卻是另一種想法。
不管怎麼樣，水水和她都已經暴露在神族面前，與其逃避，使得問題更加複雜化，還不如現在就找出最爲合適的解決辦法。
“既然靈泉之源是非常珍貴的東西，那麼我們現在更應該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談。
畢竟，如果你們說的都對，那麼我家水水應該已經擁有完整的人格了。”
林靈表示，水水已經擁有了爲自己選擇未來的權利。
聞言，曼珠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
“好吧，我們先想辦法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靈泉之源，然後再考慮之後的問題。”
然而，雖然曼珠有談判的意願，但林靈卻很不給面子地表示，她找的人並不是她。
“王人彧，繼續我們剛纔的話題吧。”
林靈表示，她要談判的對象是王人彧，而不是曼珠。
被點名的王人彧，斟酌了一下說辭，才一臉嚴肅地迴應道：“繼續剛纔的話題，你是說將你空間的一個出口設置在神族嗎？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靈泉與靈泉之源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絕不可能容許靈泉之源落在外人手中的。”
“那如果不單單是外人呢？”
林靈繼續探着王人彧的底線。
“不單單是外人？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王人彧不解。
聞言，林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故作神祕道：“不瞞你說，其實我是某組織的神祕大佬，我們組織專注於解決各類疑難雜症。
現在，我們爲了開拓神族市場，準備在這裏建立一個辦事處。
而爲了在保持神祕感的同時，能更好地與神族進行溝通，我們組織打算特聘一位外交官。”
“……”
王人彧沒說話，林靈這話他匿名所有的意思都明白，但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見曼珠與王人彧一臉不解，蕭軼不由自我感覺良好地表示：“丫頭的意思，是想聘用你來擔任這個外交官的職務。”
“然後呢？”
王人彧仍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丫頭想將這裏，當作她在神族的辦事處。”
蕭軼繼續提醒道。
見明明一句話能解決的事，非得說上好幾句，林靈直接打斷蕭軼的顯擺，解釋道：“入股我們組織，你就能擁有與水水溝通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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