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毓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乾脆利落的答應道:“好,我來定地點。”
掛斷電話之後,方巖一心沉浸在這兩千萬的喜悅當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
而阮千雅在之後也接到了南宮毓的電話,只聽她陰陽怪氣的反問道:“阮千雅,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居然敢起訴我?”
“南宮毓,你不要在再裝下去了,我知道就是你下毒害了老爺子!這罪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喲,你的語氣這麼囂張,我還真有點害怕。”南宮毓輕描淡寫的說道:“光憑你一張嘴,法官可是不會信你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撤訴吧,免得最後的結果你接受不了。”
阮千雅纔不懼她的挑釁,冷聲道:“我一定會還老爺子一個真相!南宮毓,我不信你在法庭上還能顛倒黑白!”
“那咱們就走着瞧!”
下午,南宮毓在約定的廢棄廠房裏等着方巖的到來,周圍已經佈下了她從穆寧豐那兒借來的人,但凡方巖耍花樣,周圍的人會立刻動手把他抓起來。
眼看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方巖卻還沒出現,南宮毓逐漸開始有些不耐煩。
穆寧豐的手下本來就不想摻和南宮毓的事情,現下也開始煩躁起來。
“南宮小姐,你確定他會來嗎?我和好幾個兄弟在這兒陪你等着,你可別耍我們啊!”
“像那種滿眼都是貪念的人,他才捨不得放棄這兩千萬呢!你們未免也太沒耐心了吧,大不了這事解決之後,我多給你們一些報酬就是了!”
南宮毓不悅的朝手下翻了個白眼,這讓穆寧豐的手下對她更爲不爽。
不過奈何這是穆寧豐下令要他們來幫忙的,即便心不甘情不願,也要聽從南宮毓的吩咐。
又過了一會兒,手下鬆懈的神經突然緊繃,一邊衝同伴使眼色,一邊低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爲了避免暴露,手下迅速藏了起來,也是想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來人正是方巖,他一邊走過來一邊警惕的看向後面,生怕有人跟蹤。
見到南宮毓,方巖立刻討好道:“南宮小姐,你果然是位大美女,我爸他以前經常跟我提起你的,誇你不僅漂亮而且聰明。”
南宮毓表面上帶着笑意,但其實對他的恭維完全無動於衷。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要的東西呢?”南宮毓向他伸出手,不耐煩的催促:“快點拿出來!”
方巖神祕一笑,“你放心,我辦事絕對靠譜。證據就在我口袋裏,不過我要的錢……”
南宮毓踢了踢腳邊的箱子,“兩千萬,一分不少。”
方巖比她想象中謹慎,指了指箱子,說道:“南宮小姐,爲了保險起見,你是不是可以把箱子打開給我看看?”
萬一這裏面裝的不是錢,那自己可就虧了。
南宮毓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一句:“真是囉嗦!”
但她還是打開了箱子,打消掉了方巖的懷疑。
看到箱子裏那誘人的鈔票,方岩心潮澎湃,立刻就拿出了口袋裏的U盤,遞給南宮毓。
“這裏面是你和我爸通話的錄音,他手機裏那份已經被我刪掉了,只有這一份備份。還有你拿給他的藥也全在這兒了。”
南宮毓拿過U盤和藥,同時方巖也伸手拿到了南宮毓腳旁的箱子。
但南宮毓仍然眉頭緊鎖,懷疑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真的刪掉了手機裏的那一份記錄?還有那個藥,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私藏?”
“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就只能等着法庭上見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說情!”
方巖此時眼中盡是那滿箱紅的耀眼的鈔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甚至開始計劃這些錢該怎麼花了!
然而,他的美夢纔剛做上,就被突然出現的手下打碎。
兩名手下緊緊抓住了方巖的胳膊,將他牢牢禁錮,瞬間就讓方巖慌了神。
“南宮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我玩陰的?!”
看到他眼中滿滿的憤怒,南宮毓同情的嘖嘖了兩聲。
“誰讓你這點警惕性都沒有呢?我總要爲自己考慮周全吧?”
方巖氣得咬牙切齒,他拼命承諾道:“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這證據給了你,就真的只有這一份了,我絕對沒有騙你。”
南宮毓依舊是一聲不相信的冷哼,“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誰知道管家有沒有揹着你留有後手呢?”
“況且他是最有說服力的人證,我總要確定他不會背叛我,我心裏才能踏實。”
方巖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形式,他惡狠狠的瞪着南宮毓,憤怒的聲音質問道:“南宮毓,你壓根兒就沒想放我走對不對?”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會讓他們好好的,等到庭審結束了,我自然會放了你。”
南宮毓面帶微笑,卻說着最無情的話:“把他給我綁在這裏,未經我允許,不許放開他!”
“是。”
南宮毓對方巖的謾罵充耳不聞,給他拍了一張照片,隨後徑直走出廠房。
爲首的手下跟出來,狐疑問道:“南宮小姐,接下來怎麼辦?你該不會真讓我們哥幾個在這兒守着他吧?”
“別急,先找個屋子給他鎖起來,等我親自跟他爸談一談。”
有方巖在手,管家也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兒。
老宅裏,管家正想把自己和南宮毓的通話錄音發給阮千雅,這才突然發現手機裏的錄音不見了。
心咯噔一下,管家意識到不妙,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想,他特意去找了一下備份,發現備份也不見了。
就在這個當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到南宮毓的號碼,管家已經預感到了幾分。
接通電話,耳邊傳來南宮毓的問候:“管家,你近幾日過的可還好?”
“三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南宮毓輕笑了一聲,“也沒什麼,只是你兒子前兩天來找我,說是你背叛了我,要我高價買他手裏的證據,你說是不是可笑?”
管家心頭一緊,暗罵自己兒子太蠢,但還是忍不住關心的追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