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豐的拳頭暗暗攥緊,他心中不甘,他無法忍受一個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現在突然爲了維護別人,而威脅他。
眼看沈婉已經走到了門口,穆寧豐突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似下了某種決心一般,起身追了出去。
在沈婉上車之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在她震驚的目光下,徑直把人帶到了自己車旁。
對於穆寧豐的反常行爲,沈婉有些驚慌,“穆寧豐,你要帶我去哪兒?你放開我!”
穆寧豐的手依舊抓得死死的,另一隻手拉開車門,催促道:“上車。”
“我不要……”
沈婉反抗的聲音剛響起,整個人就被穆寧豐推進了車裏,下一秒穆寧豐關上車門,並且將車門鎖住。
沈婉心裏不免慌張,甚至浮起一個可怕的念頭。穆寧豐該不會因爲自己剛纔的威脅就打算解決掉自己吧?
她年華正好,還不想就這麼死掉。
沈婉突然後悔自己愛上穆寧豐,他根本就是一個病毒,愛上他只會致命。
見穆寧豐上了車,沈婉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警惕的看向他,“你打算對我做什麼?如果我突然失蹤了,我爸一定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穆寧豐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向她伸出手。
沈婉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彷彿能預感到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窒息感。
她低聲喃喃:“算了,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讓我自己下輩子長記性了!”
只是那隻手並沒有掐住她的脖頸,而是扣在她的後腦勺,她震驚的睜開眼的同時,穆寧豐的溫軟的脣覆在了她的脣上。
一瞬間,沈婉剛建立起的決心突然崩塌,那顆心還是會因此而心動,在穆寧豐的引導下,她慢慢放鬆身體配合,這是他第一次吻她。
穆寧豐卻想要索取更多,他的手不安分的摸上沈婉後背的裙子拉鍊,一瞬間,沈婉猛然一個激靈,混沌的頭腦找回一絲清明。
她用力的推開穆寧豐,懷疑的目光看向他,質問道:“穆寧豐,你想要做什麼?”
穆寧豐卻勾脣一笑,“我想要做什麼你不清楚嗎?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他慢慢的再次靠近沈婉,“只要你願意站在我這邊,我們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穆寧豐的臉頰。
沈婉只覺得一陣陣犯惡心,他第一次吻她,不是因爲愛,而是爲了利用她。
她用力的想推開車門,才恍然想起車門被他反鎖。
“你把車門打開!我要下車!”
“你以爲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穆寧不顧沈婉的吵嚷,冷聲道:“既然你不肯幫我,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幫南宮赫對付我!”
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下去,他扯出沈婉的裙子,用力向下一拉,沈婉頓時失聲尖叫。
光潔的肩膀裸露在外,胸前的豐腴呼之欲出,讓穆寧豐莫名有了一份衝動。
“沈婉,如果南宮赫發現,你在和他結婚之前,卻和我發生了關係,你覺得他還會娶你嗎?他還會信任你嗎?”
沈婉的眼淚奪眶而出,穆寧豐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徹底顛覆。
她眼中滿是驚恐,害怕後縮的同時口中喃喃求饒着:“不要,穆寧豐,求你不要碰我……”天天
“爲什麼?你不是愛我的嗎?”穆寧豐抓住她反抗的雙手,低沉的聲音問道:“既然愛我,那爲什麼會抗拒我碰你?難不成你已經開始移情別戀了?”
沈婉絕望的閉上眼,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吧嗒嗒的滴落在車座上。
穆寧豐莫名心口一陣絞痛,那份衝動漸漸散去,頭腦也愈發冷靜。
他突然坐正了身子,打開車門鎖,淡淡道:“你下車吧,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婉忙不迭的推開車門下車,雙手緊緊抓着自己裙子的領口,免得自己一鬆手它就會滑下去。
她躲到一個無人經過的角落裏,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膝,哭得歇斯底里。
那是她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是她從懵懂無知的年紀就發誓要嫁給他的男人,可是今天那個男人親手粉碎了自己多年的夢。
不知哭了多久,眼睛腫了,天也黑了,她卻不敢回家。
以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她回到家裏只會讓父母擔心,說不好還會被父親責罵。
翻開通訊錄,想找個人來接自己一趟,可是她的那些朋友都是千金小姐,她不想成爲她們心中的笑柄。
猶豫再三,沈婉只有打給了南宮赫。
南宮赫正在給自己換藥,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也沒看就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電話裏傳來微弱的聲音:“南宮赫,你在臨市嗎?你能不能來接我?”
“位置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南宮赫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拿了車鑰匙衝出家門。
他已經把車開到最快,當她趕到沈婉發給他的地址時,遠遠的看見她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無助的讓人心疼。
他拿起車上的毯子,下車走到她身邊,這才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只是即便睡着,她仍是緊緊抱着自己,口中嘟囔着什麼,紅腫的雙眼昭示她之前一定痛哭了一場。
目光下移,南宮赫驀然愣住,這才發現她的領口被撕壞,腳上的高跟鞋也丟了一隻,樣子狼狽不堪。
她不是去見穆寧豐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用毯子蓋在她身上,南宮赫這才輕輕推了推沈婉,試圖叫醒她。
沈婉睜開眼,看到南宮赫,第一反應就是緊緊的抱住了他。
南宮赫完全傻在原地,雙手攤在兩側,沒有與沈婉的身體接觸。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沈婉沒有回答,她鬆開手,擡眼看向南宮赫,一雙眼睛水汪汪,帶着懇求:“能不能送我去商場買件衣服?我不想這樣子回家。”
南宮赫沒有回答她,直接把她抱起,輕輕放在副駕駛,然後徑直開向商場。
清南路的別墅裏,阮千雅爲了訴訟的事頭疼,她總覺得自己太信任管家了。
所有指證南宮毓的證據都在管家身上,一旦管家反悔,那她就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