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收下了。”雲芸看了看依然很糾結的莽夫長老後說道。
好在他也沒表示什麼,只是一直很猶豫。
“下面咱們去神丹殿,那裏想必不會讓大家失望了。”雲芸打破僵局道。
但衆人離去時,並沒有注意一道半透明的光束附着在了莽夫長老身上。
而且,他們剛一出去,就被一個熟人帶領着一堆蒙面修士包圍了。
此人是雲天宗的那位老者,他和他的手下並沒有輕舉妄動。
“挺聰明嘛!只把不完整的地圖給了那幫蠢貨!”雲天宗老者笑道。
“你...不是你了吧?”雲芸問道。
“在這傢伙的記憶裏,有你的身影!你知道雲天宗是怎麼被滅的麼?”雲天宗老者反問道。
“小心!他是上界修士!”老嫗的聲音在雲芸心神中響了起來。
“不知道。”雲芸搖頭道。
“哈哈哈!小小宗門也敢違抗我等的意志!是我們!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他們!這餘孽也逃脫不了我們的掌控!”雲天宗老者肆意的笑道。
“哦,那我不違抗你的意志,把在裏面找到的東西交出來能不能放我們走?”雲芸問道。
“你好像沒什麼感觸?”雲天宗老者說道。
“雲天宗與我何干?”雲芸淡淡的說道。
是了,要不是她的師尊,要不是凝雪,她連回去看看的念頭都不會有。
“哼!有意思!對那垃圾我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們可以走了,你必須留下。”雲天宗老者冷酷的說道。
聞聲,除了靈蝶之外的所有人都動了心思。
自知無法阻攔他們的雲芸並沒有做徒勞無功的事情,任憑他們走掉了。
不過,大長老在走前偷偷遞給了雲芸一卷卷軸。
“你也走吧。”雲芸望着靈蝶說道。
“我壽元無多了,走不走都差不了太多。”靈蝶搖頭道。
“你難道不好奇我爲什麼要你留下麼?”雲天宗老者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因爲我弱小、不值一提。”雲芸淡然的說道。
“錯!裝傻充愣是沒有意義的,你難道不清楚雲天宗是因何而滅?”雲天宗老者說道。
“我怎麼能知道你們爲什麼那麼做?”雲芸攤手道。
“哼!你們私藏永生的祕密!如今雲天宗只剩你一人,要麼乖乖說出這個祕密,要麼我就要強行搜魂了!”雲天宗老者惡狠狠的說道。
“沒聽說過,以我當年的實力有資格知道這種事情?”雲芸反問道。
“你是沒有資格!但你師尊沒有麼?哦,對了!我們找到了他!你猜他現在怎樣了?”雲天宗老者說道。
“你們把他怎麼了?”雲芸突然雙拳緊握起來說道。
雲芸只是失去了與師尊在一起的回憶,對這個人的存在還是有記憶的,只是忘記了他的臉、他的名字以及和他在一起的故事。
“哈哈哈!我們把他打的連灰都不剩了!只可惜沒來得及搜魂!”雲天宗老者癲狂的笑道。
“他此番下界而來不是沒有弱點,只要你能近他一步之身,老身可以讓他魂飛魄散!”似是感受到了雲芸那如奔騰之海一般的怒意,老嫗忽然建議道。
聽得此言,雲芸想都沒想就施展起了九閃雷舞。
前五閃雲天宗老者還是戲謔的態度,直到第六閃他才重視起來,但已經晚了。
因爲在他生成這個念頭的瞬間,雲芸就已經攜帶着萬鈞雷霆以八閃之姿衝到了他的面前。
與此同時,雲芸的左眼中也飛出了一縷黑煙。
這黑煙說是黑煙,實際上也只是形態相似,它的速度如光般瞬息就鑽入了雲天宗老者的紫府。
伴隨着一聲聲痛苦的嚎叫,雲天宗老者逐漸失去了僅存的不穩定生機。
待得周圍的蒙面修士們回過神來,雲芸已經施展第九閃回到靈蝶身旁,並用大長老留下的卷軸傳送走了。
時亂域某地,好像正在四處閒逛的冷酷修士和可愛修士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可愛修士問道。
“師尊告訴我無上空境的一位長老死了,死於下界修士之手...”冷酷修士的話突然多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可愛修士瞪大了眼睛。
“而且師尊還說無上空境的大祭司占卜出了新的永生線索,就在紫震霄!”冷酷修士說道。
“哦?又有一個宗門要倒黴了麼?”可愛修士呢喃道。
再回到雲芸這裏,她已經和大長老他們會合了。
“謝謝你。”雲芸望着大長老說道。
“你能在那傢伙眼皮底下用出來也是奇蹟了。”大長老嘆道。
“那傢伙已經死了。”雲芸說道。
“什麼?”大長老無比驚訝道。
“走吧,去神丹殿。”雲芸顯然並不想在這上面多說。
抵達神丹殿後,衆人發現這裏更加的殘破,幾乎看不出原有的樣子了,而且連陣法都已然不復存在。
“白跑一趟麼...”大長老嘆道。
“好像是的。”雲芸也有些失望。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失望了,那道附在莽夫長老身上的半透明光束就沒有。
它再一次瞞天過海的,偷偷潛入了神丹殿。
“還有一個功法殿,你們還想去看看麼?”雲芸問道。
“去碰碰運氣吧。”大長老說道。
來到功法殿,衆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這裏居然完好如初,只是那散發着驚人威壓的屏障讓人根本不敢染指。
而且這裏不止雲芸一衆人,還有誤打誤撞發現這裏的別人。
按理說有地圖存在應該每一個人都是有目的的探索,但偏偏出現了這樣一些喜歡自由探索的人。
這之中,雲芸看到了一個一看到就移不開眼睛的人。
“銘劍師兄,你又可以修煉啦!”雲芸跑上前去打招呼道。
在銘劍身旁,還有着任茹荷與九善二人,並無紫神臨以及其他紫震霄的修士。
但云芸好像只對銘劍好奇,並沒有順帶問九善的意思。
“好久不見...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直到前段時間又看到你。”銘劍笑道。
“那你怎麼不來見我呀?還有你怎麼和紫神臨那傢伙待在一起呢?”雲芸問道。
“哦...哈哈,這個說來話長...”銘劍有些慌張的說道。
“紫大人是他乾爹。”任茹荷突然加入進了話題。
九善並沒有說話,他好像不太想理雲芸,只是默默的看着遠處,雖然他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