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岐山也萬萬沒有想到是,對方的這個金將軍竟然也是如此的狠辣兇悍。
他竟然在最後的時候,拼着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想法,用盡全力劈出了一記大摔碑掌,還真就一下子被他給劈了正着。
原本,按照方岐山的意思,他只求儘快脫身便罷,至於這已經被他踢中下體的金將軍到底是死是活,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了。
但是誰曾想,對方竟然如此的狠辣兇悍,竟然完全不顧着自己如何的逃命要緊,而是拼勁全力又硬生生的劈出了那一記大摔碑掌。
這下好了,他的這最後一記大摔碑掌,雖然也算是擊中了人家方岐山的前胸,但是他自己卻是因爲最後的護體罡氣已散,頓時便被那四周的磷火毒氣入侵,一下子便要了他的性命了。
不僅如此,他更是驟然受到重擊在先,雖然再是如何的狠辣兇悍,但是此時的功力已經大損,自然沒能如願以償的跟人家方岐山同歸於盡了。
當然,即便是如此,方岐山也是受到了極重的內傷,當場便悶哼一聲,一口鮮血便直噴了出來。
緊接着,方岐山便利用那團詭異的火光作掩護,趁着衆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團飛速滾動的火光之上的時候,他猛提一口真氣,一閃身形直接便暗隱到了旁邊的一塊巨石頂端。
等後面對方的那些人正在驚訝於那團火光滾下峽谷之時,他便趁機一躍而起,衝着峽谷出口的方向潛藏身形、飛速疾馳而去了。
因爲,他自己非常的清楚,別看現在自己還能硬撐着表面上並無大礙,但是時間一長剛纔所受的那一記大摔碑掌肯定會再次的發作起來。
所以說,他現在最好是選擇,那便是趕緊的搞到一匹好馬,因爲只有那樣他才能更加有把握真正的逃離當前的險境。
因爲無論如何,只要一上了馬背之上,他便可以稍稍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內息,也算是簡單的調理一下自己所受的內傷,不至於繼續的惡化發展下去。
於是乎,在接下來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遁形潛逃而去,而是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也一定要趕到峽谷的出口那邊,因爲那裏有對方馬匹的機率相對比較大。
果不其然,等他突然對谷口的守衛發起閃電襲擊之後,毫不費勁的便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們全部解決掉了。
敢情,這些人應該還以爲裏面的戰鬥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呢,因爲人家他們的確在之前並沒有得到什麼特別信號,自然守衛也就相對的鬆懈了許多。
不僅如此,方岐山果真還在不遠處發現了他們的馬匹,趕緊選了一匹看上眼的好馬,便飛身上馬絕塵而去了。
就這樣,他一口氣疾馳了足足有一百多裏,甚至到最後就連這匹好馬都已經
喫不消了,方岐山他這才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
好在,此時他已經總算是徹底的脫離了暫時的險境,後面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追兵了。
但是,到了此時,方岐山又開始頭疼了。
首先,他現在的這匹馬肯定是眼看就要不行了,他必須趕緊的再想辦法去弄上一匹代替它。
其次,他現在仍舊只是一身的緊身夜行衣,而且這上面還早已經是血跡斑斑了,這要是在夜間那還真的無所謂,但是等天明之後可就真的有點不像話了。
最後,當然這也是最爲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現在接下來他究竟是何去何從,這纔是最最頭疼的事情。
要知道,這不久前剛剛出了那個峽谷遇伏的特大意外,他方岐山現在已經不知道,他究竟接下來到底還應不應該繼續去找尋那位曹志敬將軍。
畢竟這一次的遇伏恰恰正是在他曹志敬的地盤之上,而且那個叛徒雷大志還正好便是他曹志敬的一個什麼遠方親戚。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尤其是在最後方岐山一舉襲殺那些谷口守衛的時候,他竟然還有一個特別的重大意外發現。
那就是,他無意間發現對方的那些人裏面所穿的衣服,竟然赫然便是他們秦王府白衣軍團的軍服。
雖然他們在外面的確已經套上了一些尋常的百姓服裝,甚或是直接裝扮成了那種常見的強人盜匪的模樣,但是人家方岐山在襲殺他們的時候,還是發現了裏面的那些可疑軍服。
如此一來,這其中的疑點自然也就更加的讓人難以想通了,鬼才知道那位金將軍究竟是誰的手下,而那個叛徒雷大志背後的主人到底又是哪個。
只不過,僅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曹志敬肯定也是難逃干係了,至少應該並列爲特別的懷疑對象了。
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那種有意栽贓嫁禍的可能,但是就目前而言,人家方岐山卻是不能不防着他曹志敬了。
畢竟,這自從那個烏雲渡鉅變以來,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了。
假如這一切不是他方岐山自己親身經歷的話,恐怕就算是打死他,他也絕對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剛剛真實發生過的事實。
想到這裏,最後方岐山斷然決定,索性自己直接趕往西都城,去親自面前宋王爺宋義或者軍師於幹,因爲他們在他眼裏纔是最最可信之人。
更有甚者,反正這都已經是一天多的時間過去了,秦王宋傑他們那邊即便是再有如何的鉅變,估計也早就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也就是說,現在即便是曹志敬再如何的立刻出兵,恐怕也早就已經是無濟於事了,更何況現在人家方岐山已經開始對他稍稍的有點懷疑了。
如此一來,方岐山現在的最佳選
擇、或許也正是唯一選擇,那應該便是直接前往西都城,把這所有的一切親自如實的上報給宋王爺宋義他們了。
畢竟人家方岐山他現在的情況,也的確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樂觀了,根本就是再也經不起任何較大的意外情況了。
想到這裏,方岐山當機立斷,再也不做任何的猶豫。
當下他最爲緊要的,那就是必須在這天亮之前,不僅要重新找到一匹替換的好馬,更是要給自己找上一身臨時的外衣。
要知道,他假如不能儘快的解決這兩件事情,那麼接下來等到了一旦天亮之後,那麼他如此的打扮可就是未免真的太過扎眼了。
而且,他現在的這匹馬也的確已經累脫了氣了,短時間之內肯定是不可能恢復正常了,自然也就不適合下一步的代步了。
當然,這接下來肯定又有一個難題出現了,那就是現在他身上可是真正的一乾二淨,半兩的銀錢都沒有,更何況還又是如此一身的血跡斑斑。
想到這裏,方岐山索性把心一橫,暗自拿定了注意。
既然事已至此,那自己也自然是“行大事不拘小節”了,大不了直接到附近的驛站或者軍營之中,去偷上一匹好馬和一身衣服也就是了。
反正,這官道之上自是不缺官家的驛站,更是不乏有駐守的軍營,憑着他方岐山的本領,這點事應該還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這接下來,只要馬匹和衣服拿到之後,自己便直接放棄官道,而是另外的走一條自己熟悉的小道,從那裏抄近道直奔西都城。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不到,方岐山便找到了一處驛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從裏面弄出了一匹黃驃馬和一身尋常的驛卒服裝。
就這樣,人家方岐山甚至沒有來得及一併順出來一些什麼喫的,就更別說如何的簡單補充一點什麼了,就只是在路邊的一個小河溝裏喝了點涼水,便就順着那條小道直奔西都城而去了。
這原本一開始的時候,甚至直到前面的驛站偷馬、偷衣服的時候,方岐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感覺。
但是,這時間一長,他便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越來越沉重了,甚至這就連正常的騎馬飛奔都已經感覺到頗爲困難了。
如此一來,方岐山這才漸漸的意識到好像是那裏出了什麼大的問題了,因爲這即便是如此的連番激戰連夜奔波,依照他自己的身體情況那也真的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他早就已經深得人家霍嘯天的真傳,尤其是一身的內家功夫,雖然不敢說是如何的出神入化、登峯造極,但是也早已是登堂入室已經有相當深厚的底子了。
也就是說,僅憑着他原本的內家功夫底子,這即便是再硬生生的熬上
一天一夜,恐怕也應該沒有什麼真正的大礙。
如此一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應該正是那個什麼狗屁金將軍最後的那一記大摔碑掌,所引發的現在的這些異常感應了。
果不其然,萬不得已之時,人家方岐山這一自檢之下,還真的又有了新的驚人發現。
敢情,他最後所中的那一記大摔碑掌根本就不是什麼尋常的掌力,而竟然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邪派陰毒功夫黑砂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