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說他的這個“獨眼神蛟”的名號吧,雖然他自己表面上裝着不以爲意,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的味道。
但是,他卻是最嫉恨別人笑話他的這個獨眼缺點,誰要是一不小心讓他看出了什麼譏諷之意,那就可真的算是倒黴了。他即便當時不立即翻臉,那事後也肯定會暗下黑手,狠狠報復的。
這恰恰也是巧了,獨孤劍手下的這個阿二,偏偏又是這麼一個奇葩的獨目大漢。
原本這其實也並不算什麼,人家阿二天生如此,誰也不應該如何的見怪吧。但是那位獨眼神蛟卻是不高興了,他一見之下,便當即心裏大大的不痛快了。
甚至他還以爲,這是獨孤劍有意的給他難堪,不知道專門從哪裏弄了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玩意,來專門的寒摻他來了。
再加上,人家獨孤劍一上來又是故意的裝瘋賣傻,而他的那個啞巴阿大更是直接就冷冰冰的“一言不發”。
如此一來,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獨眼神蛟,可就真的暗自動了怒氣了。試想,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憋屈”呀,那還了得呀,他又豈能善罷甘休。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畢竟是人家東海邪神特別委派而來的,這可是帶着王命來的。另外還有當地的衛所軍官在場,他自然不敢輕易的大發雷霆,或者直接把人家獨孤劍他們給驅逐出境。
於是乎,這小子先是不動聲色的,按規矩宴請了獨孤劍他們。然後,在酒宴之上隨便提出了,想見識一下獨孤劍的真本領,說什麼也好讓手下人心服口服。
當然,他的這個請求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地方,畢竟人家東海郡的人也不能僅憑獨孤劍他們的一面之詞,這無論如何也是應該亮出點真功夫,才能讓別人信服吧。
就這樣,獨孤劍當即就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當場表示,等喫過酒宴之後,他們便到外面的演武場好好的露上幾手。也正好可以讓對方的那些東海兵將們好好的見識一下,他們天殘門的真實本領,免得日後再有什麼人小看他們。
等到了演武場之後,獨孤劍還真就讓啞巴阿大他們兩人,各自上場演練了幾趟拳腳兵刃上的功夫。還別說,這一下子可就把那個衛所的兵將們給震懾住了,大家紛紛高聲暴喝了起來。
甚至就連,那個獨眼神蛟所帶來的那些家將護衛,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大聲喝彩起來。但是,他們可能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那個獨眼神蛟的臉色,卻是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原來到了此時,這小子也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懷疑的了,因爲他已經看出了啞巴阿大他們兩人所使的功夫,正是昔日一柱擎天炎妃龍的路數。
而且這兩人的功夫,也的確是可以稱之爲勇冠三軍了,只要稍加實戰歷練,應該都是極爲難得的沙場猛將。
另外最爲重要的是,他們這兩位奴僕都已經如此的了得了,那他們的這位小主人獨孤劍,那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如此一來,別說是自己恐怕不能制服他們,甚至就連他們整個東海軍中,估計也真的找不到人家的敵手了。
既然如此,他們要是一旦真正的投在了父王東海邪神的帳下,那今後恐怕還就真的無人能夠制服他們了。
列位看官,你們倒是說說看,這個混賬玩意究竟是什麼狗屁邏輯呀。人家獨孤劍他們還沒有真正的投到他父王的帳下,他這裏就已經開始要準備算計和防備人家了。
敢情,這要是獨孤劍他們武力一般,那還真倒是無關緊要,說不定他獨眼神蛟一高興還真就把他們納在帳下了。但是,他偏偏就是如此的嫉賢妒能,不能容人,這豈不是太可笑了。
就這樣,他當機立斷,立即暗中密令手下的心腹家將。讓他立即出去密掉精兵弓弩手,各自準備淬有劇毒的利箭,等會看自己的命令行事。只要他一聲令下,便當即把獨孤劍他們三人全部射殺當場,絕對不能放出去一個活口。
然而,這小子卻是小看低估了人家獨孤劍,人家獨孤劍可是早就已經看出了一些不大對勁的倪端。只是人家卻是故意的扮豬喫老虎,依舊裝瘋賣傻,裝作渾然不知。
原來,按照人家獨孤劍的意思,畢竟自己的先師曾經受過東海邪神父親的恩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自己率先翻臉,大不了到最後自己拂袖而去也就是了。
但是,這有道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這個獨眼神蛟還真的膽敢自作主張,想要把人家獨孤劍他們趕盡殺絕。
只不過,他獨眼神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家獨孤劍另外還有一個極其神奇的本領,那就是刀槍不入萬毒不侵!
原來,他身上的那一層神奇的“人皮僞裝”,還真就正是人家天殘門的第一至寶——天蠶軟甲。
當然,也正是因爲有這件“天蠶軟甲”的保護,那次在清風山寨的時候,於家兄弟的磷火箭也沒有傷到人家的他的分毫。不僅如此,後來跟馬嘯天比試的“金槍刺喉”,他更是輕輕鬆鬆的就讓馬嘯天敗的心服口服。
就這樣,人家獨孤劍等到了最後獨眼神蛟翻臉下令之後,人家他們三人便輕輕鬆鬆的衝破了對方的惡毒埋伏。
好在,獨孤劍念在昔日東海邪神和自己師兄炎妃龍的情分上,他並沒有真正下重手殺死那個獨眼神蛟。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不僅一掌把獨眼神蛟打出了血,而且還真就把獨眼神蛟帶來的那些家將護衛全部擊殺當場,總算是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如此一來,他們的這一場東海郡投奔事件,到此便算是徹底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們自己氣呼呼的就此迴轉自然無需多說,人家那位獨眼神蛟回到龜島之後,自然肯定是扭曲事實,大事的渲染一番。
好在,這小子的名聲夠“惡”,而且又是東海邪神的嫡親兒子,現今東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人物,因此那些渤海郡的兵將自然誰也不敢亂說什麼了。
等回到雲蒙山的天殘門老巢之後,獨孤劍激憤之餘,便又突發奇想。既然東海邪神那邊如此的混賬,那就別怪他獨孤劍不講什麼情面了,反正自己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也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既然你們做了那什麼初一,可就別怪你家小爺我做那十五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小爺我直接投往人家齊王府得了,我倒要看看最後你們後不後悔!
畢竟他曾經敗在過人家上官忠信的手上,也算是不打不成交,抑或是是英雄重英雄吧。
但是,人家獨孤劍現在,也已經算是喫一斬長一智了。他雖然早先已經對那個上官忠信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好感,但是這一次的渤海郡一行,卻是又重重的傷到了他的“弱小”的心靈。
於是乎,他這一次變的異常謹慎了起來,他絕對不會再重新步渤海郡的舊塵。無論如何,他獨孤劍和他們天殘門再也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遭受兩次的“無端羞辱”!
接下來,於是便有了清風山寨的“太平稅”事件,獨孤劍開始了對齊王府的第二次所謂“宣戰”,並把苗頭直接指向了五爺上官忠信。
緊接着,便發生了於家兄弟火攻奇襲,竟然一口氣射殺燒死了,他一大半好不容易臨時聚攏起來的“人馬”。如此一來,這就又差一點,把人家獨孤劍的無比怒火徹底的激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