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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所謂命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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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才猶豫片刻,並沒說是誰告訴他陳秋娘睡眠很淺,而是又一次確認陳秋娘是不是會幫他救他爹。

    “你別誤會,我只提供方法,不會與你合作的。”陳秋娘淡淡地說。

    “那我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去找他對質。”朱文才又婆婆媽媽地提要求。

    “嗯,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陳秋娘點點頭,將被子掀開,因爲屋外似乎有雷雨來臨的跡象,屋內異常悶熱。

    朱文才這才低聲說:“我原本不想說的,既然你聽見了。我就說了,我其實並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隨即又說:“我知道你也是這幾天的事。因爲朱文康對外說要娶雲來飯店的二當家江丹楓江公子,衆人一片譁然。後來纔有人說江公子原本是女兒身。我也是這時才知道你的。我當時想:如果朱文康要娶你,那麼,你對他一定很重要。”

    “所以,你一開始想綁架我,跟他交換你爹?”陳秋娘淡淡地說。心想劇本如果是這種演繹方式,那麼她幾乎可以料定這是一個陷阱。原本這個人出現的就很突兀。

    朱文才點點頭,說:“是的。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所以我一直潛伏在這附近。但是有一個人出現了,改變了我的看法。”

    “哦。”陳秋娘沒有追問,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她經過這幾個月的事,對於一切都沒有那麼好奇,也對真相什麼的不那麼執着了。她現在很淡然,甚至注重每一個細節,從中抽絲剝繭,儘量讓自己處於有利境地。

    朱文才也沒管她的態度,繼續說;“七天前的黃昏,我在你們後院巷子被人抓了,我以爲是朱文康的人,這一次一定死定了。那時候,我萬念俱灰,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朱文康到處說要娶你,或許也是引誘我入甕的一種手段吧。我當時甚至都準備自盡,不受屈辱了。”

    “別說廢話,你的心情我並不關心。說重點。”陳秋娘站起身,拿了火摺子點了一盞油燈。油燈之下,朱文才還是那一身玄色衣衫,微微有些汗臭味,可以表明這段時間,這位所謂的貴公子東躲西藏。不過這些細節完全可以作假,也說明不了什麼。如今,她可靠的只有自己,便不能太急躁,亦不能太相信眼睛所見,更不能太相信所謂的邏輯真理。

    “嗯。總之,我被人帶到了一個山洞裏,那人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對付不了她。你若想要救你爹,只能跟她合作。那人戴着青銅的狐狸面具,聽聲音非常年輕,穿了一身紫色寬袍,但看得出這人很瘦。我過了很久才知道,他說的那個她指的是你。我便問他‘她有什麼好合作的’,那個人沒有告訴我,只說‘那是你唯一的出路’。”朱文才說到這裏便停下來。

    陳秋娘斜睨了他一眼,神情十分陰鬱,語氣淡淡地說:“別等我要問你,我沒什麼耐心跟你互動。你最好自己都說了。”

    朱文才嘆息了一聲,說:“我並不相信這個無端冒出來的人。他卻仔仔細細地爲我分析,告訴我你能讓陳文正白手起家,讓雲來飯店名聲鵲起,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並且,他說朱家的玉戒在你手上。就憑這一點,就可以救我爹。而且,在我質疑你爲什麼要跟我合作時,他說‘最關鍵的一點是她並不想嫁給朱文康’。”

    陳秋娘聽得不耐煩,直接伸擺手示意朱文纔打住,隨即說:“我對這些沒興趣。你直接回答我,那個讓你來跟我合作,告訴你我睡眠淺的人是誰?”

    其實,她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心中已有了答案。在這個時空中,真正與她同處一室的人,只有寥寥幾個。秋生、秋霞向來沾着枕頭就睡着,可以忽略不計。那麼剩下的那個人只有張賜,或者說只能張賜知道。畢竟他派了人暗中監視了她一段時間。

    “我不知道。因爲他戴着狐狸面具。”朱文纔回答。

    陳秋娘有些惱怒,嗖地站起來,說:“你***大半夜來這裏跟我鬧着玩?不知道你逼逼地浪費老子的時間。現在,立刻給老子滾蛋。”

    陳秋娘爆了句粗口,才覺得舒服了很多。這一段時日,她腦袋裏一直緊繃着一根弦,每一步都小心謹慎。以至於胸中一直非常壓抑,如今爆了粗口,纔算略微舒坦了一下。

    朱文才被她這種暴怒嚇得有點不知所措,只愕然地坐在凳子上,很驚訝地看着她。陳秋娘看着這位讀書人驚愕的樣子,忽然竭力想抽一支菸。但這個時空還沒香菸這種玩意兒,她只得咬了咬脣,敲了敲桌子,用一種陰鬱的神色看着朱文才,說:“我沒什麼時間與耐心應付你這種人,我也沒興趣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與你萍水相逢,對於你的死活不感興趣,你最好說一點我想知道的給我聽聽,看看能不能打動我幫你想個計策救你的父親。”

    她的語氣從沒有過的陰鬱,或許是因爲天氣悶熱的緣故,她心情也不是很好,整個人很沉靜,但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朱文才顯然沒想到這個女娃會用這種口吻來說話,就一直愣在那裏。陳秋娘擺擺手,輕蔑地說了一句:“請滾蛋。”

    是的。陳秋娘自從被張賜從張府丟出來之後,她心態就發生了變化,變得很冷靜,不是普通冷靜,而是那種內心很陰鬱的冷靜。這種冷靜裏包含了對任何人的不耐煩、冷漠,以及亡命徒的氣質。舉個例來說,她來到這個時空,做了陳秋娘,但越發感覺有人在算計她。過去,她或者會想盡辦法小心翼翼避開什麼的。但如今,她或者會想盡辦法撥開面前的困局,但她亦有魄力一不開心,就來一句:“艹,老子不陪你們這些垃圾玩了。”然後直接使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不計後果,魚死網破似的,將敵人的佈局撕開。

    朱文纔在這三個字面前略顯得尷尬,但並沒有挪步,而是頓了頓,說:“我雖然沒看到他的面目,但我知道是張府的十八騎抓的我。現在張府的老夫人已經將權力移交給張賜。那麼,能調動十八騎的人就只能是張賜了。”

    果然兜兜轉轉,這人還是說出了張賜。陳秋娘這一刻很平靜,首先,她想到這是一個陷阱。對方要製造一個張賜很在乎她的假象,讓她心中還抱着一絲希望,再三去找張賜,或者可以把張賜拉下水,同時還可以測定張賜與她之間可能的交情,利用她來

    對付張賜。

    那麼,來人直指的人就是張賜,而並非她。

    可是換一種思維,這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爲他指明道路的就是張賜。張賜又是什麼目的呢?眼前這個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成爲她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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