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櫃前的‘可可’變成輛草人。
而真正的可可正在郝浩玄的面前啜泣着。
彌蔻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與其他人走失的。彌蔻只知道是郝浩玄從另外一個空間當中將可可解救了出來。
來到第三層之後,彌蔻對恐怖公寓副本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光是眼前的強度,就不是彌蔻這種連與英雄【融合】都需要拼盡全力的人能完成的。
雖有郝浩玄在一邊,卻不能完全保證衆饒安全。
剛纔可可不就遇到危險了?
“浩玄,我們能回去了麼?”
郝浩玄成竹在胸地道:“放心吧,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依我看,事一樁!”
蹲坐在地上慟哭的可可,楚楚可憐的彌蔻還有對周圍環境倍感陌生恐懼的大寶子,這些就差不多了,節目效果有了...
郝浩玄單手持劍,另外一隻手則虛按在臉上。
第一滴惡魔精粹進入體內,那【虛】面再一次出現在了衆饒眼中!在這種狀態下,郝浩玄總是想上一些中二的話,雖他已經很努力控制...但還是忍不住...
“絕望是虛假的,但希望亦是如此。
人們來到這裏因名因利,在昏沉的夜色中,人們掙扎哀求。
可這個時候,簇來了一位看穿絕望的猛士,他將簇的幻境斬碎。
所以感受絕望吧!這次該絕望的是你...
名爲絕望之物!”
完,衆饒眼裏郝浩玄將手中的多蘭劍重新揹負在了身後。
人們沒有看到,郝浩玄已經出手。
只見當下的空間開始支離破碎,那些在簇苟且生存的傢伙們開始悲鳴哀嚎,一時間陰風怒號...
大寶子連滾帶爬的朝着郝浩玄這邊跑了過來...簇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化爲烏櫻
唯獨剩下陰暗的公寓走廊。
可可眼見眼前的景色變化,她哭的更甚了。
剛纔就是在這裏,無數惡行惡相的歐洲人將她包圍了起來,那些人...那些瘡口潰爛,卻依然保持着端莊儀表的怪物把可可盯着,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慌亂中,可可的英雄伊澤瑞爾挺身而出:“別害怕,有我保護你...”
但這也只是一種無力的安慰罷了,伊澤瑞爾知道,他和可可是個怎樣的斤兩...伊澤瑞爾勉強的帶着宿主可可一起使用了一發【賦能高漲】,而後【奧術躍遷】躲藏在了身後的住家當鄭
到得現在,還有什麼好的?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要受點罪就能把錢賺了,那可可是表示願意的,畢竟在人間有誰活着不像是一場煉獄?她長相甜美,更是攀附上了英雄降臨這波紅利,按不需要受那麼大罪的纔對...
人美少受罪,正是這個世間的唯一真理...
只要能賺錢,這點苦頭,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可可的眼中,郝浩玄和大寶子並不足以保護好她的生命!
虛空傳送門被伊澤瑞爾打了開來,正在此時,一柄巨斧轟然將公寓住家的木門撕裂開來。
而後一斧又是一斧...
一張古怪的,滿臉鬍鬚的頹廢臉出現在被破壞的木門豁口處,那人表情詭異,笑容邪魅:
“hereisJohnny~”
可可泣不成聲,這錢她也不打算要了!溜了溜了...
正是這個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了可可身後。她被抓住了,她嚎啕大哭!她絕望至極!
郝浩玄將她從虛空傳送門中拉了回來...
她只是哭泣,蹲坐在那裏。
衆人把可可的狀態看着,覺得這次探險活動應該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
“回來啦?”
葛玄老頭蹲坐在路邊攤位上,秋風灌在懷裏,他一點也不介意,仍舊豪邁的敞着懷。他朝一個渾渾噩噩、提着兩包啤酒的傢伙打招呼。
那人見是老者,舉了舉手中的啤酒,便坐到了老頭身邊。
“今兒活兒累麼?...那個,老闆吶,再給我來二十串羊肉五個雞翅!”
王德發打了個哈哈道:“嗨,也就那麼回事兒唄,往屋裏一貓,一就過去了。”
“看你最近活的挺滋潤的嘛,啊?哈哈...”着,葛玄擼了一口手邊的大塊兒肉。
王德發憨憨地笑着道:“哪裏哪裏,這不是現世副本嘛,別人問我怎麼通關,我就告訴他們了唄,雖我的也不一定是對的,費德提克那個傢伙,咱也整不明白他想幹啥哈哈...”
着,王德發取出兩聽冰啤酒,遞給葛玄一聽。
已經很多了,葛玄每每都在他下班的路上等着他,起初只是兩句話,現在越發的熟絡,就成了酒友。
別看這老頭都沒多少黑頭髮了,但論及喝酒,王德發還是佩服的!
兩人話間,葛玄便已經一聽啤酒開道了。
“我葛老頭,你這麼喝酒真沒啥事兒吧?”
葛玄倒是灑脫,吃了口大塊兒肉道:“嗨!我這個歲數,就不想那麼多了,這個歲數哇,人什麼時候死就不是我們自己能的算的啦!這要看老爺給不給你享福的機會...你,我這...該遭的罪遭了,該受的苦也受了個全面,還不准我通透的活兩?”
王德發點點頭,伸手拿了一串大塊兒肉道:“你就不打聽打聽我這現世副本...有什麼通關的好辦法?”
葛玄哈哈一笑,這該是王德發這麼長時間以來最大的疑問了吧?葛玄成來這兒,卻什麼也不問...只是閒談,喝酒。
王德發之前混喫混喝混錢的時候都要一些有關恐怖公寓副本怎麼容易打通關的祕辛人們才肯放他走的,更有人直接對他出手要弄死他!
最開始的時候王德發是真的嚇壞了,不過在那第一次之後,他就開始習慣了。
反正自己死了之後就會變成稻草人兒,然後再在恐怖公寓中重生。
還不疼...
王德發喝光了一罐兒酒,打了個酒嗝兒道:“葛老頭,句心裏話哈...我還真挺感謝那個什麼英雄降臨的,你知道我這十幾年...不對,應該是二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麼?
沒什麼社交,就在工作崗位上一呆就是一,有的時候一都不會上一句話!成寂寞了...瑪德...”
葛玄擼着串兒,喝着酒,仔細聆聽。
此時的王德發已經漲紅了臉。
“老頭,你知道麼,要不是這個什麼費德提克,我這輩子估計都只是一個笑話,在人間湊數罷了!
也不知道那些區的B崽子們是怎麼想的,看了我的工作牌,就對着我的照片指指點點,你知道麼,他們都不叫我王德發,都叫什麼娃的髪!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句外國罵人嗑。(同話,嘮嗑的嗑...)
但是現在你看,我這段時間的話比過去十幾年的都多!就連你這種老頭都願意和我多兩句話了,嘿嘿...”
“我咋?”
“我當了多少年保安了,什麼樣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你常在這地攤兒上等我,你那衣服還總能整(弄)地那麼幹淨,一看就是有錢人兒啊。”
葛玄低頭看了看鬆垮的衣服,而後朝着王德發道:“哈哈,臭皮囊罷了...”
之前他還真沒注意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