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宗和人宗的差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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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海不免感嘆,自己苦練多年,不如陳望舒在柳廷玉跟前要的一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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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劍臺前的大街上跑過去一隊騎兵,快速向下城區方向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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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不免猜測,這是去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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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青州開始下令追查趙德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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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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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味來的王贊頓時明白了,自己寶貝兒子王舸是誰綁的?還不就是他趙德成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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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純鈞氣的咬牙,竟然也不顧王妃的形象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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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姚純鈞心裏卻是竊喜的。要是趙德成把王舸那兔崽子弄死,她不是沒有了後顧之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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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命令幾位將軍開始搜查趙德成的住所,還有所有他往來的區域和地點,誓要讓他們在一天之內找到趙德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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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後,王爺下了一道命令也讓衆人不免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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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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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些隊伍下去之時,後面又跟來一支隊伍,穿着青州重甲,兩排三十二人,皆是王府的精銳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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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着吳皋一起來到祭劍臺,隨後便排做兩排,似乎是戒嚴,然而大夥看到的下一刻出乎大家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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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吳皋,天下三個能一眼殺人的意境,竟然在毫無知會,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忽然對柳廷玉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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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猛然睜大,一瞬間柳廷玉身體周圍就被綠光所環繞,隨後空間被擠壓變形,裏面的人也忽大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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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攻擊着實驚人,竟然有如此強悍的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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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免心中一緊,看着柳廷玉,不知道他會如何反應!或者說,他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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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片綠色奇光閃耀之後變得奇怪又不穩定,裏面的人甚至感覺已經被壓縮變形甚至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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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並沒有因此停下使用眼殺,即便是兩隻眼睛綠色光芒之下已經是兩行血淚,甚至血淚之後已經成了純純的鮮血流出,他依舊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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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劍臺下那一片區域在擠壓變形之後甚至連柳廷玉坐着的圓臺都已經開始變形變色,他也並沒有停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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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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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使出全力,滿嘴是血,狂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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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的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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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現吳皋這並非是殺人,而是想同歸於盡,甚至就是爲了殺柳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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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開始思考了,不免看向那些重甲衛士,他們面無表情,個個握着長槍,對於眼前的事情彷彿不聞不問,甚至像是看不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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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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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吳皋聲響不見,對面的石臺瞬間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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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驚住了,這是何等厲害的意境!竟然連石塊都能擊破?那柳廷玉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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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過去,那一片碎石之後甚至柳廷玉都已經不見了人影,怕不是直接被他眼睛瞪成灰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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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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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還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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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過去,更加喫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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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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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吳皋的兩隻眼睛血紅,早已經被鮮血充滿,連眼珠和眼仁都完全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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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毫不懷疑,吳皋此刻,肯定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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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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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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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故意送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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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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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玉竟然沒死,甚至說,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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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站在祭劍臺這把長劍最頂之上,巨劍的劍頂,俯視着青州大衆,彷彿一位高高在上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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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高的地方說話,自然大聲,聲音大到周圍人都能聽到,所有人全部仰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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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側着耳朵聽到此話之後便也回他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柳廷玉,我還是太小瞧你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你這個局,布的時間很長,長到超乎我的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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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在,就會有漏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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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高喊:“那個叛徒在西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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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僅僅沉默了片刻,直到良久,吳皋大概受不了心力反噬,吐出一口血來,緊接着頭髮迅速變白,人也快速衰老,竟是頃刻間就有油盡燈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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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柳廷玉忽然用不大的聲音說道:“所謂人道,講的是傳承,故而纔有順勢而爲之說,天道講天譴,魔道講誅滅,同是高高在上,但是卻不妨礙人道一路走的恢弘壯麗,生機勃勃。這是爲何?生存啊!有時候弱小,小在自己的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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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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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皋劇烈的咳嗽,整個人趴在地上顫抖不已,明顯已經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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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擡起頭,努力昂起,一雙血洞的眼睛不斷涌出鮮血來,他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卻也沒有成功,喉嚨裏發出一串串聲音,呢喃着,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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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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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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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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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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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士們看到吳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名首領過去探探他的鼻息,隨後命人把他擡上馬車,同時將編隊分爲兩位,高聲命令士兵,一隊將吳皋的屍體送往王府,另外一隊會和府衙,還有輕兵營的士兵查抄吳皋所有產業包括家人,一個不準放過,有抗命者,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