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一說起來總會說是波濤洶涌,豐滿有彈性。
事實如何?
一個窈窕女子真能波濤洶涌,豐滿到撐爆衣衫的程度?自然不是,要波濤洶涌那定然得肥了,故而纔有豐腴一說。
同樣,奶過孩子的女人,更多是酥軟,而非緊彈。
如煙是個黃花閨女,大概不懂這些,但是被王爺問到這個,她哪有敢隱瞞的?
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
伶人的身份在行業內是個祕密,出來唱曲的,甭管是不是角,一律都是藝名,真實姓名絕對不會提的。但是如煙知道,紫雲的名字叫夏竹香。爲什麼呢?
因爲在屋裏等待秦王殿下來之前,莊裏來了一位神祕的人,看起來身份不低,進門就對着紫雲說了一句話:“竹香,這事我幫不了你,少爺聽到信了,早晚會來找你,你若是消停點還好些!寧先生對你的事情很不滿意,別忘了你的身份!”
這人撂下了話就走了,倒是紫雲不以爲然,在他還沒出去之前還說道:“您幫遞了嗎?”
“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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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怎麼回事,如煙是不知道的,也不知情,只是大致知道點。
至於爲什麼知道紫雲叫夏竹香,是因爲紫雲的藝名叫做夏紫雲。聚賢莊出身的戲子都是一個班子出來的,所以起藝名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姓氏留下,換個名字。雖然平時在外面掛詞牌的時候都不會寫姓,多都是一個名號,比如紫雲,如煙。除非是那些混出名堂來的,下面有大把的恩客捧場,纔會把姓氏也掛出來,這樣也算是有名頭。
唐如煙,自然是姓唐。
又問她:“知道爲什麼宋雷澤要扒女人的衣服嗎?”
如煙略微想想,並不是很知道,但是有風聞,把事情說了出來。
毫州林四娘也是這一行的前輩,混的有些時日了,經常會來辦事,據說深受莊主的賞識,她如果不出事,這一次伺候柳廷玉的事情,大概會是她和紫雲來的,自己本來挨不到的。
而雷少爺以前是在常山練武,這些年很少回來,是在三年前莊主夫人去世之後纔開始留在聚賢莊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來聚賢莊的女子會有人被雷少爺的狼撕光衣服。恐怕是雷少爺有這種癖好!
如煙入行短,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就如煙自己說,他之所以被選來這裏,恐怕是因爲自己的長相不錯,加上她做了青面活,辦事缺乏經驗,上個月演砸了場子,惹到有些人了,才把她弄來這裏!
至於紫雲嗎,聽同行的姐妹說,她是常來的,在外面的場其實也很一般,說是角,多是背後聚賢莊有人捧的,大概就是幫她遞東西的人吧!
柳廷玉點點頭,並未多說,看看如煙,這女子眼神閃躲,含羞待默,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便也作罷了。停了手中的動作,撤了美男計讓她休息了。
姑娘有些傻呆呆,沒想到這便宜都被佔了,最後了,卻停手了!
對於秦王,她更多是敬畏,不敢說話,睡不睡得着,都自己躺下了,至於後面會怎樣,她只能聽天由命了。
出來透口氣,四名護衛有些囧像,居然被幹倒了,實在丟人!沒有做好護衛的職責。
當然,此事柳廷玉是不會責備他們的,反而有取笑他們:“叫你們多練練,咋樣?砸人家手裏了吧?”
“少帥,又不是練把式,說上就上去了!哎!那小子有點厲害,動作太快!”
“呵呵,輸了就要認,別找藉口!”
“不是找藉口!他是真的快!”
“快什麼快,在少帥這,不是照樣翻了!”
“……”
閒聊幾句之後吩咐大家早點去休息吧,一人輪班就好。
已入三更,這處於沼澤地帶的莊子不免會有冷寒的感覺,鳥不叫,蟲不鳴,彷彿返了晚冬時節。
……
雄州督帥府,已經換了元帥府的匾額,一位巡守的將軍看着這三個字的匾額怔怔發呆,嘴角跳笑。
俗話說,加官進爵。
王如安做了元帥,他們自然也跟着官升一級,可以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元帥好!
“將軍,你看!”
轉頭看過去,迎面的大街上瘋狂的跑來兩人,他們渾身血污,手中還提着鋼刀,跑來之時還不忘四處張望!
“什麼人!”厲聲怒喝。
衆士兵紛紛舉槍。
卻是此時,就見後面一位轉身舉刀格擋。
叮叮叮——
暗器!
啪——
“啊!”
那人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前面一人衝着將軍喊道:“黃交邦先生死了,是聚賢莊……”
啪——
“嗚!”
竟也死了!
震驚,在元帥府門口殺人!好大的膽子!
將軍拔劍四處看去,那幾名黑衣人竟然轉瞬功夫就已經消失在屋瓦房舍之中。
一會功夫,王如安與王有道便出來檢查。
將軍給他們說明了自己看到的事情,並告訴他黃交邦先生的噩耗,這讓老元帥不免渾身一震。
一位知己好友,也是他賴以仰仗的得力之人就這麼沒了!不免讓王如安神傷。
吩咐人迅速尋找黃交邦他們的遺體,隨後轉身看向西城的遠方,彷彿看到城外那一大片沼澤地裏的莊子。
聚賢莊!
王有道吩咐人處理後事,親自帶人出去尋找黃交邦他們的蹤跡,一直找到了馬掌店,可是打問店家,店家卻沒有發現,只說這路過的人很多,不知道情況,當問到柳廷玉的馬車和一大羣人的時候,店家有些回憶,說是馬車向堤壩那邊去了,後面還有不少人跟着,想來應該是是位權貴公子吧!
王有道暗叫不好,快速去運河尋找,順着蛛絲馬跡最終只在入江口打撈上來幾具自己人的遺體,黃交邦的遺體並沒有找到,想來已經順着水流匯入長江了,這樣,能找到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了。
不免嘆了口氣,回去給王如安報告了。
王有道過來的時候順道去了碼頭,接了一個人。
鉅鹿侯府的橘叟,那位下棋的意境高人!
……
建安城裏,一片祥和。
自打封了秦王之後,幽幽衆口被堵了不少,朝廷的風向衆官員們也知道一二了,此事大致定了。
若說這一次最大的變化還不在三秦那邊,反而是建安。
如今承王趙涵告病不上朝已經有月餘了,今日又遞了摺子,說身體不好難當大任,想辭去議事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