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姬!”
大魚躍出地面,像是鯉魚躍龍門。
隨着大魚出現,地面上波紋盪漾下,白衣的柳廷玉也暈暈乎乎轉了出來。
嘆了一口氣,晴天急忙過來扶這位王爺。
張果老扭腰!
砰!
“我去!”
再挪動半分,就一屁股坐到豬屎了!
晴天苦笑,這傢伙,酒品忒差!
“哎,殿下!你醒醒!”
也不敢過去,只能站遠一點小心的看着柳廷玉!
打着酒嗝,像是發呆一樣,柳廷玉迷茫的看着四周,眯着眼睛喊道:“柱子,那大美人呢?給爺綁了嗎?”
晴天撓撓頭,這哪跟哪啊?
“綁了,綁了,少爺,走,人在那邊呢!”
“熬!走,看看去,哎吆,這小嘴可香了!”
“哎,這邊走了!這邊!少爺,這邊!”
像是要看什麼大美人去,柳廷玉算是對晴天手下留情了,被他扶着,向着內院去了。
“嗷嗷嗷!”
這些豬豬們雖然個個肥頭大耳,也不聽指揮,可是看到柳廷玉過來的時候,卻紛紛快速讓開,就像是一羣雞見到了主人,立刻讓路,生怕被捉!
……
內院裏,酒氣沖天,堆着十幾個大缸,就這喝酒跟喝水一樣的,怕是嶽州酒量最大的酒鬼都得自愧不如。
當然,也有人懷疑她這不是喝酒,而是學了什麼六脈神劍一類的神招,能把這酒逼出體外。故而,喝酒能跟喝水一樣。
名二小姐自然不會承認此事,但是喝酒,那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躺椅上舉着酒缸在那裏自顧的喝着酒,修長的**慵懶的搭在桌子上,雪白的腳面冰肌瑩徹,自那大腳趾頭上還有一條小水柱正在像個小管道一樣不斷涌出酒水來!
要是讓人看到了,只怕要可惜,這麼好的酒,就這麼糟蹋了!
百壇不醉,那只是個傳說!
當然,喝酒,有時候喝的就是寂寞,誰人能是知己,瞭解自己的痛苦?誰能給予溫暖,誰能給予關懷?
別人在仰望和羨慕,卻不知道他人的寂寞和孤獨。
那些豬哼哼,已經讓她敏感的神經都變的麻木了,只有不停的喝酒,讓辛辣的酒味,讓那刺激的感覺麻痹身體的感覺,才能阻止那嗷嗷嗷的聲音傳入耳朵,傳入腦海,讓自己擁有片刻的寧靜!
執拗的人總是不服輸,哪怕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也絕對不會低頭。但是爲此,往往就需要付出超乎常人的代價!
“靈玉姐!來幫把手!哎吆!少爺,這邊走!”
醉眼朦朧又柔腸百轉的蕭靈玉睜開惺忪的亮眸看過去,那是晴天正扶着一個人走進院裏來!
“晴天,你找個人來陪我喝酒?呵,來吧,來吧,要能喝倒我,我就歸你了!”
“嗝!小娘子,爺我來了!”
……
“嗯?”蕭靈玉定睛一看,點染曲眉差點沒從躺椅上摔下來!手裏的酒罈子都砸到地上了!
這,這,這不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嗎?
那個讓她第一次後悔發誓的男人。
“柳廷玉!”
“哎吆,少爺,少爺,想親小美人,得先喝贏他!”晴天居然使勁扶着柳廷玉,一邊走一邊說着這麼不着調的話!
“晴天!怎麼回事?你從哪把他弄來的?”
“靈玉姐,快來幫忙!哎吆,他喝醉了,好沉啊!”
淡掃蛾眉,小皺眉頭之後立刻有了反應,蕭靈玉一伸手,長劍自屋內飛出,直入手中。手指輕輕一撫劍身,盈眸便閃出戾氣,瞪着柳廷玉意欲動手直取其咽喉!
殺!
晴天急忙護住柳廷玉,大叫道:“姐,你幹嘛?”
“殺了他!”晴天,多謝你,把這登徒子送來我面前,也省去了找他的麻煩,殺了他,我的詛咒就解除了!
詛咒……
晴天心裏叫苦,後面還有一個猛人在背地裏藏着呢,能讓你這麼容易殺了他?急忙護住柳廷玉喊道:“靈玉姐,殺了他沒用,要想解除“詛咒”還得靠他啊!你殺了他,不得讓他咒死啊!?”
“爲什麼?”
晴天攙扶着柳廷玉一邊向前一邊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的誓是對着他發的,自然得他才能解除詛咒啊!你以爲殺了他頂用嗎?那詛咒還是詛咒嗎?”
晴天說的也是,她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何況晴天還是玉虛山的道人,對這種事情應該要比她一個名劍山莊的劍客懂的多了!
略微猶豫,蕭靈玉還是聽從了晴天的建議,把劍放在桌上,也過來攙扶柳廷玉了。
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觀察一番柳廷玉,竟然喝醉酒了!還在耍酒瘋,和平時冷靜沉穩的那個少帥完全不一樣,像是變成了一個花花大公子,張嘴就說着俏皮話。手也不老實的摟在蕭靈玉的脖子上,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還摸着蕭靈玉那汪漂亮的鎖骨。
名二小姐頓時臉紅,但是沉了性子,沒有照着他給兩個大嘴巴子!
“小美人,這嘴真香,想要爺賞你什麼?來,親個嘴!”
“混蛋!”
晴天卻趁機努嘴給她表示,像是說,這是機會!
立刻會意,看着柳廷玉要湊上來親嘴,大美人用手擋住他的嘴,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你解除了我的發誓就行!”
“發誓?”醉酒的柳廷玉好像並不明白怎麼回事,還不知道什麼發誓呢!問道:“什麼發誓啊?小美人,先親個嘴,慢慢發誓,爺什麼都依你!”
醉鬼!
蕭靈玉不免討厭,但是再看看他醉成這樣,倒是個好機會,和晴天一起把柳廷玉攙扶到躺椅旁邊。
“呵,這是哪呀?怎麼還有條河啊?咱們不是進屋裏做羞羞的事情嗎?”
蕭靈玉一本正經的看着柳廷玉,仔細看,她有些懷疑,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柳廷玉嗎?那個看起來狡猾卻又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
喝醉酒之後居然這麼大舌頭,什麼騷話都能說出來!
“少爺,你忘了,你讓蕭姑娘給你發誓!她後悔了,你給她把發的誓解除了吧!”
“發誓?什麼發誓啊?發了什麼誓?”
看到迷糊的柳廷玉,經晴天示意,蕭靈玉點頭,說道:“以前我發誓,若是輸給你就要做你的女人,我後悔了,你把這誓免了!”
“那不行!”醉酒的男人居然鼓着嘴搖頭,不滿意的說道:“不行,不做我女人就得和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