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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雪境 第二百零五章 總有刁民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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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完整個案情陳述,這一共有兩張,也就是兩份不同的故事版本。

    一份是衙門簽字畫押的公文,一份是夾帶放在書案上的,日期大概就在十幾天前。

    整個案子幾乎沒有什麼疑點,甚至更有些讓人感覺這王懷準有些張狂的意思。

    哪怕是官府的公文上,也僅僅是說,王懷準可能唆使手下打死了王大寶的媳婦,而王大寶卻非要說王懷準霸凌了自己的媳婦,媳婦因爲掙扎撓傷了王懷準的臉,他惱羞成怒讓自己的手下也一同作惡,最後導致王大寶的媳婦不堪凌辱,死在了炕上。至於王懷準是不是殺人了,還有疑問!只是按照規定,已經將其收押了。

    這還有疑問?

    臉上有傷,人贓並獲,明顯就是惡霸行爲,你一羣人去人家家裏,人家還敢謀財害命你一羣人?

    這王家夾了銀票的這一張陳述講到最後着重提了一件事,王懷準是穎州通判王召的侄子,王召是當朝天章大學士陳書亮的門生。這件事情連續提了三遍。

    總有刁民想害我,這是王懷準的原話。

    對此,柳廷玉看看任天行:“還有這樣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搖了搖頭。

    指指這桌面,示意。

    將這裏的書案全部翻了翻。

    收入不錯,竟有五千多兩的銀票。

    柳廷玉全部收入囊中。

    看到他不管,任天行問道:“師父,這裏很多是冤案,你也不管嗎?”

    “管得了一樁,管的了十樁,管的一百一千嗎?風氣如此,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不如順其自然吧。這些事情就交給新來的知府吧!”

    “新來的知府?”忽然想想,這趙慧被趕走之後,安城並沒有新任知府,之前柳廷玉說西雍會派人來,但是好像也沒有下文。

    不由問道:“師父,新任的知府在哪啊?怎麼沒有見過?您這樣去了方譚山,這三秦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句話怕是問道點子上了,柳廷玉看向他,壓低眉頭說道:“拿了三秦之後本以爲西雍會有所動作,起碼會派人來看看,但是到現在,什麼反應也沒有。”

    “啊!?”任天行驚訝的看着他,問道:“那這怎麼辦?要是這樣,一定是西雍王不贊成你拿三秦啊,說不上也不管這事情!要是這樣,萬一大建打過來……”

    搖搖頭,柳廷玉說道:“不會的,如果打過來,相信不光是西雍,就是青州也不會坐視不理。之所以去方譚山,就是避開這事情,讓大建認爲,拿三秦的事情是西雍爲了報復趙肅拿了新鄭和挑撥瓜州的戰事。”

    “哦,原來如此。”

    放下手中的書,柳廷玉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棋差一招,我太高估父王的反應了。更沒有想到趙肅會讓虞世基提前結束燕雲的戰事。”

    對此,不入政事的任天行自然並不懂這些天下的變局。

    但是天下的變局便是在這些潛移默化中慢慢的改變着,逐漸到有一天,跳上了人們的視線。

    東征燕雲的戰爭打了一半,十六州也仍舊沒有收復,大建的飛龍軍已經開始陸續回朝了。而西雍柳霸在瓜州一線的幾十萬大軍,仍舊在和漠北的韃子交戰,因爲柳廷玉佔了三秦,讓柳營祁心有顧忌,出征的大軍也壓在老井口,不敢

    往清河口打。

    這件事情中,所有計劃和風向都因爲柳廷玉佔三秦而充滿了變數。他改變了許多事情,也導致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以致於不管是大建的趙肅,還是西雍的柳霸,都沒有想到應對和應付的辦法,他們二人沉默了許久。像是都在等待他們下一步的行動。

    可是他們下一步,卻都沒有行動。

    於是就成了近一個月,雙方都沒有動作,而柳廷玉佔着三秦也在等待他們的動作,卻也等不來!

    這讓柳廷玉焦慮不安,也讓整個計劃開始變得越發的不確定。

    所以,最後,柳廷玉只能做出一個更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乾脆聚斂一波錢財,準備在三秦招兵買馬,準備應付接下了最不利的局面!

    於是徵稅,殺富,只要能用到的辦法都會拿來用,當然其中也包括抄了趙慧的家。

    所獲頗豐。

    西北的窮娃娃苦哈哈的,是沒想到這才關中而已,大建官員們腐敗的手段就讓他歎爲觀止,要是西雍有這麼個貪官,不得扒皮抽筋了!?

    嗨,不是不貪,實在是太窮了,貪都貪不上!

    去方譚山怕也是最後沒辦法的手段了,撇開自己,讓大建以爲此事就是柳霸授意的。

    但是這接下來的棋怎麼走?誰也沒底。

    就如柳廷玉最早所說,預備最壞的打算就是在三秦自立爲王,那到時候面臨的問題就會更大,讓大建和這剩下的四王 承認他,恐怕是件極難的事情!說不好面臨的問題就是幾家共同討伐!

    大船緩緩前行,片片雪花飛舞,慢慢落下。

    這也許是冬末的最後一場雪。

    不會很大,卻是最爲寒冷的遺留。

    ……

    ……

    ————

    振武鏢局內,得了消息的龍爺起初不相信,但是在芳花姑娘屋裏找到兩顆鴿子蛋大的白石球,又在趙德成屋裏找到同樣的!還有芳花姑娘的肚兜和瀆褲,鐵證如山!

    龍爺在院子裏迎着凜冽的北風,看着天上飄雪,站立了許久。

    “花兒!爲什麼?你這是爲什麼?嗷——”

    從此以後,每逢月圓……

    ————

    運河上快船穿梭而過,盤查客船卻一無所獲,這讓振武鏢局的鏢頭不由疑惑,甚至懷疑腳頭給的消息是否準確。

    官兵們也是一樣,搜查之後悻悻而歸。

    一艘裝着柿餅的貨船內,四人正在打麻將,不要幺雞,不胡白板。

    看看面前清一色,打了幺雞,趙德成皺眉。

    多好的牌啊,不要幺雞,成了四七條的絕章子,看看河裏四條三個,七條一兩個,手上的胡牌最多還有 一張七條,贏面太低!

    “東風,”

    “胡了!”芸姜姑娘笑嘻嘻的推開:“大四喜!”

    這也能胡了!趙德成和芳花姑娘不由搖搖頭。

    看看她面前小山一樣的銀子,那兩人也沒了打牌的動力。原以爲好歹是鏈手,兩個人打她一個人,怎麼也能贏她,卻沒想到這女人打牌這麼厲害,運氣還這麼好,從來不包莊,胡牌還都是大牌!

    一旁陪打的員外老爺也不由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得得得,不玩了,這船讓你們搭了!”

    “嗯,謝謝陳員外”目光眨眨,芸姜姑娘欠個禮,面前小堆堆碎銀子也沒有收,轉身下去進客房去了!

    這姑娘走路一扭一扭的,像是蛇皮精一樣,讓芳花姑娘差點想罵她風騷怪。她是不知道,芸姜姑娘走路並非要走這麼騷。

    看到不服氣的芳花姑娘,趙德成一把拉住她,搖頭小聲說道:“那姑娘厲害,要不是她發覺,你看看!”指着外面悻悻而歸的三艘快船的影子,讓芳花姑娘心有餘悸。

    “若不是她,咱們怕是已經讓逮了!”

    微微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讓她贏了銀子,但是看看這會陳員外卻收了銀子,這名義上是贏了錢,但這錢還不是給陳員外的路費?換了條船,總是有些代價的。

    貨船是陳員外的,買了船做這柿餅買賣纔剛剛第二年,生意一般。所以爲了賺錢,這貨船上還拉着幾個遠路的客人,算是賺點外快。

    估計之前拉的人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看到官家的快船來了,嚇得幾個人都跳進河裏跑了!這大冬天下河,不冷嗎?

    這麼怕官兵,怕是惹了什麼大事!

    這下倒好,他們還有幾罈子西鳳酒也壓這了!

    老楚坐在船艙裏,一邊喫着柿餅就大酒,一邊看着外面河道里遊遠的黑影。看見芸姜姑娘進來笑眯眯的問道:“這幾個什麼人那?連這麼好的酒也丟了不要了?”

    姑娘看看窗外,笑着說道:“柳公子要找的人,他們沒有跑遠,大概這艘船他們做了記號,會找回來的!”

    “那姑娘好像對他們很感興趣!”

    指指那邊的船艙,芸姜小聲說道:“他們只是幫着他轉移注意力,不知道什麼人!還是早點撤的好!”

    “呵呵,終於能回去了!”

    “是啊!”

    ……

    芳花姑娘和趙德成悻悻的來到最後一間客房,這小的可憐的客房裏帶着一股酸臭味讓兩人捏着鼻子皺眉。

    略微猶豫,趙德成說道:“花兒,這味道重,讓出一出,今晚你睡這,我外面湊活一宿。”

    好體貼細心的男人啊,芳花姑娘拉住男人的手深情的說道:“德成,一起睡!不礙事的,我廋,你擠不到我!”

    “不是,我腳臭,薰到你!”

    “沒事,都跟你出來了,人家還在乎這個嗎!晚上啊,有事找你商量,早點睡!”

    “有事?”

    一個眼色,芳花姑娘幹活去了,把這客間打掃一番。

    ……

    另外一間客房內,還有兩人坐在其中,面前橫放一把黑長的軍刀。靜靜坐在那裏,喝着酒。

    ……

    收拾完客間後,芳花姑娘拉着趙德成進了客間,咬着嘴脣,勾搭着男人活動一番,待到間隙休息之時,女人才告訴趙德成,他發現這船上有人想劫船,一會到了下一站,他們就下船!轉道去雲州。

    摟着溫柔香,聽到此事趙德成點頭應了,還用地道神合的本事查探一番,果然,不說那邊船艙裏的人在擦刀,那芸姜姑娘身邊的老漢竟然也是個高手。

    他們這接近咬耳朵的話,同樣也沒有逃過旁邊的芸姜姑娘。

    “老楚,下一站,我們也下船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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