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搖搖頭,不肯說。
玉竹皺眉,欲打開要聞。
沈言啓急忙阻止:“不要,這是毒藥!”
“毒藥?”玉竹追問:“什麼毒藥?柳廷玉不是尋常人,之前我們也用過毒藥,他不是照樣一點事都沒有?”
“陰陽合歡散。”
“什麼?”
玉竹臉色陰暗,瞪着沈言啓:“這個女人,真是好歹毒!”
姑娘狠狠咬着嘴脣。
看着她那副模樣,玉竹也不想多說了:“這東西不說難弄,用了就是死!你不知道嗎?讓人把你當槍使!走吧!懶得說你!這事要是讓族長知道了,非得打瘸你不可!”
姑娘低着頭跟着。
走上幾步,玉竹嘆了口氣:“不瞞你說,當年在城頭,柳廷玉根本就沒有強暴你娘!這事情是真的,只是你娘爲了除掉柳廷玉,才使的計策!你爹的頭,是張北嶽割的,也不是柳廷玉做的!”
沈言啓站定在那裏,目光癡呆看着玉竹:“不可能,你騙我!”
玉竹冷笑,一把將那毒藥丟給她:“你的死活也就張北望和老族長在乎,若不是他們要求,誰會管你!你想死,我不攔着你!”
姑娘傻呆呆的看着玉竹。
前方一男人快步跑了出來,玉竹見到他,不再有那副惡劣的面孔,只是轉頭側在一邊。
男人黑衣長袍,快步過來,雙膝跪地:“罪臣張北望,拜見公主!”
傻傻的姑娘看着男人,掩嘴哭泣:“嗚嗚嗚”
“公主!罪臣該死!要是能早一點把您接出來就好了!臣有罪!”
西梁國唯一遺孤,沈言啓看着張北望,不停哭泣。
當年西梁國滅,沈師道有一子一女,張北望護送他們意圖去青州,卻不想半路屬下叛變,竟然殺了沈師道的兒子,拿着人頭去找柳廷玉請賞。這沈言啓也自此失蹤!
卻沒想到,沈言啓在逃難的路上被土匪所捉,差點就落得慘死的結局,偏偏是仇敵柳廷玉孤身闖匪穴救了她!
那時候她還感激那個男人,沒想到聽說他強暴了自己的母親,立刻讓這女子對救她的男人產生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可是今天!
玉竹告訴她,這一切全是陰謀!
她怎能接受?
這個姑娘此刻又想到了那天晚上!
那一晚她濃妝豔抹,口含幽香,盤發的髻子上藏有三根鋼針。
寬衣解帶,賭上自己的處子之身,躺在牀上與仇恨之人纏綿,心懷憤怒,卻嘴角帶笑,迎奉討好。她坐在那男人的身上扭動腰肢,眼含熱淚,自發間取下鋼針之時,那男人對她說話了,告訴她的和玉竹所說一模一樣!
她以爲這是那男人在激怒她,於是她毫不猶豫的拔下鋼針。
結果換來的是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和冷漠的還手。
那男人更像是報仇,整整一個晚上!
她在登城躺了三天才回了玉涼。一瘸一拐的進了玉涼王府見了趙恭卓,只有那女人,聽到此事不氣反笑,立刻領着她去見王爺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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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府昌縣
名叫蘇仁的年輕人頭戴烏沙,意氣風發。
百姓對此並不樂觀,雖然走在街上,卻也無人搭理他。
蘇仁很不明白,我爲你們除去了貪官污吏,你們怎麼還不高興了?我可是清官!
走在街上,不得勁,很快回了府衙。
衙門中的人對他也是這般。
蘇仁皺眉,不得民心啊!
那怎麼辦?
正尋思呢,師爺過來了。
“蘇大人,這是文件,今年的糧食儲備。另外這部分是馬匹的。”
蘇仁拿過來看看,皺眉:“我沒看錯吧?拿糧食餵馬?我在大建都沒有經過!百姓喫飯糧食不足,怎麼府庫這麼豐盈?”
師爺解釋:“那些糧食是好幾年以前的了,舊糧食。”
“舊糧食不是糧?還有,今年的糧食豐收,怎麼不給百姓多派點?”
師爺苦着臉:“大人,這糧食是儲備,萬一有災禍什麼的,才能用的!”
“災什麼災?百姓都喫不飽!還災呢!?”
蘇仁瞪着師爺:
“開倉,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