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女子一柄寶劍隔開了柳廷宣致命的一劍。
黃衣青年臉色蒼白,痛苦不已,看到一劍沒死,大氣泄了,立刻昏迷倒地了!
柳廷宣看着女子說道:“比武不能打斷,你不知道嗎?他就是死了也是活該!”
帶着紗面的女子長睫下大眼睛微微波動,取下面紗,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孔。
這女子雙眸似水,卻帶着濃重的憂鬱,臉龐美若雕玉,穎之藻儀,北地難得會有如此白玉的臉蛋,俏美秀麗,她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水來,一雙朱脣更是溫潤性感,增嬌盈媚。
這女子眼神憂鬱中透着哀傷,像是緊咬了蔻齒之後下了決心,張嘴說道:“你不就是要我嗎?放了他,我答應你!”
“哈哈哈!”西雍大世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瘋狂的在那裏笑着!毫不顧忌的一把將提劍的美人拉進懷裏!
一瞬間黑衣人閃來,出手如電,卸了女子手中長劍!
衆人不由的黯然心嘆,牡丹樓的花魁,蕭憶清,蕭姑娘要被這豬男毀了!
顧不得這些,丹姨急忙叫人把昏迷的黃衣青年擡下去,給他包紮傷口。
一張讓人憎惡的嘴硬生生貼上女子的嘴脣,女子尚在反抗,緊咬蔻齒,絲毫不給他機會!
衆人看到無不憤恨。
沒有得逞的柳廷宣哪能放過這女人,頓時有些火光,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撕女子的衣服!她本就穿的單薄,一撕,半壁江山快露出來了,雪白如玉,美不勝收!
女子終於求饒了:“殿下,若是這大庭廣衆之下,不如殺了小女子吧!去樓上好嗎?”
“哈哈哈!”
肥胖男人揉着女人身體,拉着她登上樓去。
衆人不由的嘆了口氣!看着那垂淚無助的女子,卻無能爲力,不由的嘆氣。
黑衣人跟着上樓,走時對着衛士說道:“把人放了吧!盯着點,若是沈大人來了,即刻稟報!”
“是!”
……
蕭姑娘的房間算的上小家碧玉,用檀香木製成的牀上雕刻着飛舞嬉戲的蝶與怒放嬌豔的牡丹。牀上還掛着玫紅色的紗幔道,牀頭擺放着用蘇繡繡着蓮花的枕頭,一牀被子粉紅清新,上繡着梔子花版,雖不似富貴榮華,但也是溫馨典雅。
窗子的旁邊,有着梳妝檯,銅鏡倒權是清晰無比,還有一個上了鎖的盒子,裏面怕是裝了不少寶。
一進門,胖男人就迫不及待將女子抱過來丟在牀上!自己先寬衣解帶,露出大肚腩和雄渾粗獷的胸毛!
女子含淚啜泣,卻也無可奈何。大世子是個蠻橫的人,毫不憐香惜玉,動手就撕破衣服。
女子一聲驚嚇的叫聲在他耳朵裏簡直如喚牀的靡音!
一聲洞徹心扉!
色狼變色熊!
肥胖的身子跳上牀去,惹得牀榻都咯吱咯吱亂響!女子更慘,被斤八百的肥肉壓在下面,不僅動彈不得,更是難受欲死!
身子還未失守,人差點就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嗚,救命……”
蕭花魁悽慘的求救!
……
世子小心!
“砰!”
“啪!”
“稟!”
忽聞聲響,柳廷宣急忙轉頭,卻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寶劍直刺過來!
連變臉色的機會都沒有,那劍已經快到胸口了!
“稟!”
一串金色火花閃過,劍鋒偏了幾許!
一劍捅過,未捅到心臟,卻偏到手臂了!頓時扎穿胖乎乎的左臂!
“啊!”
胖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牀下被壓的女子登時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紅通通的眼眶裏,一對漂亮大眼珠子極度不情願的鑽進眼皮子裏,冒出眼白來!
蕭姑娘口吐白沫了!
提劍刺殺者一身青衣,竟是之前的青衣文士!
看到姑娘要被胖子坐死了,文士橫眉一跳,一腳將胖子踢開,順手將蕭姑娘拉了起來。伸手一探鼻息,還活着!不由的鬆了口氣!
但就這片刻的功夫,身後黑衣人已然趕到!
察覺背後掌氣,青衣文士反手一掌接住,腳下一帶,輕輕將蕭姑娘放於牀邊,靠在牀頭上。
黑衣武功不弱,趁這空隙一腳踢過!。
青衣文士被其一腳踢的後退數步!
“世子?”
並未急着追殺,黑衣先去查看柳廷宣的傷勢!
胖世子手臂差點被費了!
捂着傷口慘叫。
“啊,啊,啊……”
後邊幾個護衛也衝進門內。
青衣劍士並未多想,迅速跳窗逃跑了!
“掛活,蹬人!”
“砰砰砰!”
牡丹樓一片混亂!
黑衣欲要去追,但是跑了兩步又停下了,轉頭看上一眼,咬牙說道:“快帶殿下回府!”
護衛們哪敢怠慢,迅速過來扶起柳廷宣出去了!
空留下靠在牀頭人事不知的蕭花魁!
此刻已經暈了,靠在那裏!
外面亂哄哄的,丹姨領着幾個姑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憶清!憶清!你沒事吧?”
看見當家的寶貝一動不動,丹姨心疼的掉了眼淚,快步跑過來抱住姑娘:“這個畜生!不得好死!”
伸手探到鼻息,才讓丹姨心頭有了一絲安慰:“憶清!醒醒。”
旁邊的姑娘端來一杯清茶,
丹姨揉着姑娘羸弱的後背,輕輕將茶灌下去!
“咳咳咳!”
“嘔,咳咳咳!”
吐出茶水,這漂亮的花魁姑娘悠悠醒轉了!躺在丹姨懷裏,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哭:“丹姨!嗚嗚嗚!”
擦了把眼淚,老鴇安慰道:“哎,過去了!沒事了!憶清,你沒傷着吧?”
這才恍然想起,姑娘忙看看自己身子,拉開左臂破爛的衣袖看看,手臂上那一處紅色的印記。
姑娘大氣算是收了回來!
驚魂過後穩定了情緒,丹姨看見蕭憶清守宮砂還在也不由的慶幸,但是隨即便問道:“那個柳廷宣死了嗎?你怎麼暈過去了?讓他發現了?”
姑娘仔細回憶……
隨即臉紅着說道:“他太胖了,撲到牀上把我……把我……壓暈了!”
“什麼?”
……
丹姨皺皺眉頭,檢查起來!
枕頭下一把剪刀,牀角邊一截木管,拔開是一把匕首,鋪牀的褥子下面埋着一把錐子,被子下面角落裏壓着一堆刺繡,裏面也藏着幾根鋼針!
掛簾上的格子也是小尖鋒……
屋裏的幾位姑娘都皺了眉頭。
“失敗了?”
丹姨嘆了口氣:“應該吧!”看着牀上大灘的血跡,丹姨也拿不準,說道:“先不管了,把這裏收拾一下!”
“是!”
拉着蕭花魁過來桌邊坐下,丹姨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文先生殺了柳廷宣嗎?”
努力回憶,着實沒有頭緒,姑娘搖頭說道:“好像是文先生刺了他一劍,但是那時候我就已經暈了……”
捏捏衣角,漂亮的花魁有些委屈,低着頭又要落淚。
丹姨不忍,輕輕拍撫:“殿下!委屈您了!若不是咱們北陳的人勢力太弱,也斷然沒有必要讓您受此委屈!”
長嘆一聲,蕭姑娘抹去淚花:“丹姨!這算得了什麼?國都沒了,哪還有什麼北陳的公主啊!”
丹姨鼻子一酸,看着蕭姑娘委屈的模樣也哭了出來,捏着巾帕擦去眼淚,:“殿下,我知道,若非王爺交代,您根本也不想復什麼國!只是王爺執拗!”
姑娘默默啜泣。
丹姨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女子輕柔的秀髮。
“……”
剛欲說話,蕭憶清說道:“爹爹就是刺殺失敗被西雍的人殺了的!我若是不做這些,怎麼對得起爹爹的養育之恩!”抹去眼淚,女子紅着鼻頭:“只要能殺了柳霸的兩個兒子,我也算是報了爹爹的養育之恩了!復國什麼的,看看他們!各自爲各自的利益,亡了國都不團結!更看不起我們這些勢力弱小的!就算是哪天西雍真的倒了,咱們北陳也不可能真的能復國!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根本不在乎咱們的性命!安排你我進這青樓不就是嗎?若不是文先生幫襯着咱們,咱們早就完了!”
又長吁短嘆的丹姨不由的愁眉更深了,輕輕撫摸着女子秀美的頭髮:“是啊,咱們都是弱女子,若不是文先生說話有份量,咱們北陳這些人現在也和西梁的人一樣!死的都快差不多了!”
刺殺二世子柳廷玉,這兩年間少說也有十幾次!被西雍滅的諸國之中,若說有哪幾國與柳廷玉的仇恨最深,那必然是西梁和北魏,下來便是中衛!
西梁國被滅,國主被殺,至今腦袋還被掛在登城的城門口!而西梁王后江安青更是遭了這黑甲軍少帥的毒手,當年衣衫不整悲憤跳下城樓。
北魏一戰,曹伯言的妃子曹娥刺殺柳廷玉不成,拔劍自刎,曹伯言被柳廷玉單槍匹馬闖進王城提了腦袋,可以說是北魏大恥!
中衛一戰,中衛十大高手被柳廷玉反殺,也是丟盡中衛的臉面,作爲西北武道極具建樹的國家,與西雍開戰之後更得到了大建背後的祕密支持,卻沒想到,國內武道幾乎被西雍屠盡!一個柳廷玉加一個李成忠和一個童戰,西雍三戰神,打的西北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