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雍玉涼王府
議事殿
西雍二世子柳廷玉已經失蹤十幾天了,事情鬧得也越來越大。
先是保護二世子的衛隊,帶頭的衛隊長和幾個重要的負責人跑了,結果被抓回來了,親口承認是王后身邊的護衛黃黎收買他們的。黃黎在出事之後第二天就已經成個屍首被丟在外面的校場上了。
除此之外,玉涼一天之內死了幾百人,男女老少,什麼樣的都有,整個玉涼城鬧的人心惶惶。
而調走二世子衛隊的人是柳廷玉的哥哥柳廷宣,一向不怎麼管這兒子的柳霸這次真的是冒火了!先是關起來十幾天,今日抓回來衛隊長一對質,火更大了,叫人把柳廷宣拉出去抽鞭子!
愛子心切的趙恭卓聽到此事怎會不急?
便是闖進來替兒子求情。
還在喋喋不休對着柳霸說着,忽然柳霸就翻臉了,一巴掌過去,把這王后給打了!
女人的本事,一哭,二鬧,三上吊。
“嗚嗚嗚,王爺,您要殺就殺了我吧!廷宣打成那樣!連個人形都沒了,我不活了!”
臺上狂怒的王爺氣的咬牙,但對這女人卻是沒辦法。
大建皇帝的妹妹。
“這下滿意了?”
柳霸怒氣上來更有幾分殺意,瞪着趙恭卓,沒來由說了這麼一句。
女人不哭了,悄悄不敢說話。
王爺臉色黯淡,大喊一聲:“魏東閒!”
一臉色黑暗的黑衣文士應道:“卑職在!”
黑衣文士臉部棱角分明有若刀削斧刻,凌厲而狠決的眼眸發着精亮的光芒,雖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不流露出任何感情,偏偏這一雙眼睛讓人覺得冰冷徹骨。再加上一身黑衣的模樣,更是有陰氣十足的感覺!
怒氣極盛的柳霸命令道:“以後不論是誰,敢私闖議事廳者,殺無赦!”
黑衣文士眼神冷酷,盯着趙恭卓就如盯着仇人一般,抱拳領命:“是!”
這也難怪!二世子遭刺殺,他手底下的黑衣居然沒有出手的,反而還刺殺!就憑這點,魏東閒能保下命來完全是因爲身邊那位白衣文士,西雍大大有名的首席謀士沈擁替他求情!
自己的手下居然都被收買了,能不生氣?
趙恭卓自是知道,雖然沒殺了柳廷玉,但是刺殺是真真的,這事情她也是豁出去的,沒成,此刻還要是不討巧,柳霸拉下臉來未必不會做一些過激的事情!
看看臺下幾個將軍臉上煞氣,她也不敢多廢話,欠禮便下去了。
出了議事殿,大世子在校場上被人綁着,赤裸上身,凍得的鼻涕橫流,雖然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膘,但是上面連個鞭子印都沒有。
這位西雍大世子鳶肩豺目,絕對算的上是面目可憎的人!
作爲大建皇帝的親侄子,在西雍可說是家喻戶曉,更是無法無天的主!
只是這位未來繼承西雍大業的男人,未來的西雍王,誰敢惹他?
這個名姓柳,實姓趙的西雍大世子在大建那邊是很被看重的!他的皇帝舅舅對他可說是愛護到了極致,不僅認了一個乾女兒封了昭玉郡主賜婚給他,還親自牽線搭橋,將宰相何術均的二女兒何昭也送給柳廷宣爲二夫人!
天底下有幾個能娶兩房老婆的男人?西雍王柳霸都不行!
雖然此舉,明眼人都明白,但是西雍柳霸還健在,瓜州的柳營祁也是西雍泰斗!這大世子未來想拿下西雍權柄也並非那麼容易!
尤其是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聲名顯赫!
此次犯了殺心,背後也是有母親的支持,看見母親進去,這大世子心也定了,罵着那處刑的人,說是做了西雍王定殺了他!
那人還哪敢打呀!
一身白膘還就白花花的,一條印子都沒有。
趙恭卓出來看到兒子沒事,心中略有放鬆,過來命令道:“罰完了,快點給廷宣穿上!別凍壞了!”
偷看一眼王后,處刑人懂事,欲蓋彌彰,急忙解開繩子。
一鬆手,第一件事就給給那處刑的人給了一記耳光!啐上一口:“呸!操你孃的,敢綁老子!”
西雍王妃看着沒有說話,轉頭欲走。
處刑人跪地又捱了幾腳,不敢吱聲。
像是出了氣,柳廷宣這大世子找回了尊嚴,滿臉橫肉一跳,這才準備要走。
“等等!”
魏東閒臉色冷森,自後面過來。
身材豐滿西雍王妃有了不好的預感,女人垂着的手緊緊捏住衣角。
柳廷宣看到魏東閒臉色冷森,不由的也顫抖一下,這魏東閒不同於其他人,作爲西雍影子部隊的首領,他只聽命於柳霸一人!殺人狠辣無情在西雍是出了名的,被他盯上的人想安穩些死都很難。
毫無疑問,西雍也有柳廷宣不敢惹的人,除了那些要職的將軍,便是沈擁和魏東閒了!
“你,你幹嘛,我,我,打完了!”
臉色冰的能結出冰碴子,周圍幾十人看着,魏東閒也絲毫沒有顧忌西雍大世子的臉面,過來看着處刑人問道:“他的鞭子打了?”
渾身顫抖。
處刑人連頭都不敢擡。
“打了!魏東閒,我告訴你!你可別找我麻煩,否則我饒不了你!”
“哼!”冷森的瞪了一眼趙恭卓,女人一句話都沒說。
魏東閒看看處刑人:“不要讓我問第二遍!”
處刑人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說道:“打,打,打了。”
處刑人開口頓時讓兩位都豐滿的人鬆了口氣。
但是冷森的黑衣文士卻眯起了眼睛:“是嗎?”
惶恐的看了一眼趙恭卓,更像是求救,但是趙恭卓面無表情。
“是,”處刑人心頭冰涼。
“聽到了吧!走,廷宣!”害怕出事,趙恭卓伸手拉住柳廷宣便要走。
黑衣文人手一拉,一把扒掉柳廷宣的外衣!一身肥膘又露了出來,白白淨淨!
周圍不少人神色都變了。
趙姓女子怒目看着魏東閒:“你幹什麼!說着伸手護住柳廷宣。”
胖兒子更是往娘身後躲:“魏東閒,我草泥馬!你幹嘛!”
黑衣文士冷笑一聲,淡淡的看着處刑人:“這就是打了?”
跪着的人拼命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三指如勾,
探手一抓。
一撇。
處刑人身子瘋狂,抽搐一下,隨即喉嚨變位,已然死了!
趙恭卓臉色蒼白,身後環護住了同樣被嚇得不輕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