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爲什麼叫鐵嘴鷹嗎?”
“因爲他不喜歡說話,嘴上就像是灌了鐵一樣!絕不廢話多說一個字!”
盧炳忠睜大眼睛看着陳雕。
“知道他爲什麼叫鐵爪鷹嗎?因爲他脾氣急躁,見人就動手,使得一手鷹爪功,上啄眼下掏鳥,所以才叫鐵爪鷹!”
盧炳忠睜大眼睛再看看邱博。
“知道我爲什麼叫鐵翅鷹嗎?因爲我擅長審訊犯人,最拿手的就是雄鷹撲翅,所以叫鐵翅鷹!”
說着,鐵翅鷹展猛忽然伸手進旁邊的牢房,對着那扒在牢門欄杆上的犯人後腦勺給了蓋帽!
啪——
響亮,清脆,悅耳。
那犯人先是一愣,然後有了迷茫,而後摸着腦袋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才抱着腦袋大聲慘叫,啊——
輕微腦震盪是肯定有了的!
鼻血都下來了!
盧炳忠睜大眼睛看着展猛。
“我們十二飛鷹神捕也不是隨便配的,出門的時候可是互有長短,鐵嘴鷹陳雕負責探查敵情,因爲他不愛說話,所以別人也不容易發現他的破綻。鐵爪鷹邱博負責出手,因爲他的鷹爪功十分了得,出手必讓對手重傷!而我鐵翅鷹展猛,則負責聯絡,審問,以及制定策略,對付敵人!”
“盧大人,你說陳雕和你說這個,說那個,這可能嗎?你看看,到現在他說過一個字嗎?他是很少開口的,你說對不對,老陳!”
“嗯,”簡單明瞭,陳雕只哼了一聲,甚至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盧炳忠可還是不信,奇怪的問展猛:“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嗨!還不懂嗎?盧大人,你讓人家仙人跳了!”
“什麼?”
展猛長嘆一口氣說道:“黑水餓狼能排在集英殿的通緝榜裏就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盜,之前我們錯誤低估了他們,就他們這手段,至少也要排在集英殿通緝榜的前三位纔行!”
展猛看着邱博,邱博也認真點頭應道:“說的沒錯!沒想到黑水餓狼竟然如此會掩飾。想不到他們中間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是我們集英殿輕敵了,這一次只派出小隊是不對的,應當要派出大隊纔是!”
盧炳忠懵了……
仙人跳?
在那裏傻了半天,盧炳忠問道:“你們什麼意思?我讓人騙了?”
“嗨!”展猛拉住盧炳忠的手解釋道:“我們剛來雲州就去了凃良縣調查黑水餓狼的行蹤,可是沒想到,這竟然是個圈套!”
“圈套?”
“是啊,當我們出現在凃良縣,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他們趁我們不備,用特製的迷藥迷暈了我們!然後把我們關了起來,易容成我等的模樣,用我等的身份出來行騙!”
盧炳忠不由仔細看看三位神捕,似乎想從他們口中所說找出破綻來,隨後定定一想:“他們就是想要騙我?這怎麼可能?我好歹是知府,他們膽子也太大了!”
展猛打住盧炳忠的話,叫他不要說,聽他講述,跟着他的思路走。
“他們爲什麼盯上你,盧大人,你心裏沒點數嗎?我給你提醒一下,一個人,一個女人,慧娘!”
啊——
盧炳忠又是一聲驚呼。
展猛左右看看,周圍牢籠裏的犯人都帶着仇恨的眼光瞪着盧炳忠,不乏有罵狗官不得好死的!
爲了避免犯人太過激動衝破牢籠,展猛果斷請盧大人一邊走,一邊說。
“那個慧娘當初被你們逼的走投無路,最後跳河自盡,你是不是派人打撈了三天都沒有找到屍體!”
此事確有其事,盧炳忠賴不掉,只得點頭。
“你以爲慧娘是跳河自盡,屍體被衝到了下游找不到了,可是你沒想到,這個慧娘卻沒有死,她被黑水餓狼所救。而後,她把她的遭遇告訴了黑水餓狼。於是,黑水餓狼就開始謀劃了這次行動!”
“首先,從慧娘那知道,凃良縣令就是你的棋子,陳亮跟着去就是爲了到關鍵時刻回來報告,好讓你有正當的理由出兵鎮壓民變!”
“這……”盧炳忠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讓人揭穿了。再看看展猛有些沒底氣的說道:“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事!”
“怎麼可能知道?盧大人,你睡女人也太不小心了,以爲把她迷暈了,可是卻不知道,她還沒有暈,在你和陳亮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被她偷聽到了!知道她爲什麼不要命的跑嗎?就是因爲她怕你殺人滅口!”
“我……”盧炳忠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盧大人,現在事已如此我們也不想追究此事,只是我等的清白還得大人作證來還!”
說着展猛繼續說道:“他們知道這事情之後便埋伏了陳亮,用嚴刑逼供,讓陳亮把關於你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出來,而後,他們纔開始對你下手!僞裝欽差大臣,還冒用我等的身份來到府衙誘騙你,讓你以爲自己貪污受賄的事情敗露,要遭到嚴懲,而他們,藉機行騙,冒用欽差的身份騙你的學生蘇仁替他們辦事,簽發公文,下令查抄你的家產!而後捲了你的錢,再消聲滅跡,無影無蹤!”
“什麼!?”盧炳忠又驚又怒,聽到展猛這麼說,更讓他覺得這事情的蹊蹺,確實如展猛所說。
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是完美的,當時,他一直在恐懼當空,所以沒有發現破綻。
但是經展猛提醒,盧炳忠恢復一些理智,就不難發現破綻。如果那個李白鷺是什麼尋常大人,還帶着聖旨,那他爲什麼會沒有欽差的權限,不能直接下令抓捕自己,而是讓縣令蘇仁代勞?要知道各地官府所有的事情也是走流程的,這很重要,沒有合法的簽發公文,任何衙門,任何公辦都是無法進行的。所以,衙門的執行都是需要一級級傳達公文命令才能行事,而並非一個欽差大臣張口說句話就完成了。
而且,現在想想,之前陳雕給他說李白鷺不是尋常人的時候,盧炳忠以爲他是在詐他,感覺這事情是不是朝廷裏出了變故。那時候陳雕怕是因爲事情敗露,纔會表現異常,讓盧炳忠也奇怪,他怎麼那麼個反應,好像是心虛。
但是隨後他也詐了自己一句,提到了月亮門,頓時就讓盧炳忠慌了。想想,那會他們三人忽然要走,豈不是覺得事情要敗露。
所以,腳底抹油,要溜!
要不是自己也是做賊心虛,盧炳忠這麼老成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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