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間房兩個人住,四位女客卻只能擠一間?
有錢就爲所欲爲啊?
雖然程冬春很樂意和芸姜姑娘睡一張牀,可是四個人擠一張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是夥計也沒辦法,人家客官銀子多,出手闊綽。
進了客房就沒有露面,樓上四間客房,白衣公子住了最左邊的一間。
正是入夜的點兒,也沒有廚子做菜,僅僅就是熟肉外加點清酒。不過這七俠鎮地處三秦之地,醬滷最是特色,故而幾碟片肉都可以不帶重樣的!
敲開門送進去,夥計殷情的笑着退了出來。
關門之後轉身,右手攤開空中一拋,再接住,好大一塊銀坨坨。
含笑搖着頭:“英雄難過美人關那!”
走來下樓之時,面前堵住一女子,俏美小嘴,個子偏矮,卻身材豐滿窈窕。姑娘臉蛋上酒窩紅紅,菱白的小齒微微含笑,看着他。
“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拿袖子掩住小嘴,左右看看,芸姜姑娘這才湊近夥計小聲的問道:“那位公子是不是很好看呀?”
“啊!?”
看到芸姜姑娘看向那邊的屋子,夥計若有所悟,點頭應道:“是啊!姑娘,您這是?”
“他是不是要了姑娘晚上陪?”
不由一愣,夥計怔怔看看這位姑娘,那麼小聲也能聽見?
不過也斷沒有說謊的理由,夥計點頭。
認真的自腰間的荷包裏取出一方碎銀子,小手捏着輕輕送進夥計手裏。惦着腳尖湊到夥計耳邊耳語幾句,芸姜姑娘眉目傳情!
……
“邦邦邦!公子,您找的人,已經來了!”
吱呀,
門開了,趕車的男人拿着一截麻繩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我家公子喜歡玩點特別的!”拿着麻繩看着面前漂亮又含羞的女子。
“這!”夥計有些尷尬,看看芸姜姑娘。
她嘴角微微跳出一抹甜笑,咪咪眼睛看向屋裏,似有抱怨的說道:“公子真是個壞人!”
“這個紅枕不好,換一個!”
見拿麻繩的人要進去,芸姜姑娘一把拉住麻繩,甜甜一笑:“外面冷,進去綁吧!”
“換!”
將麻繩套在脖子上,姑娘抱怨的說道:“一個人怎麼綁呀!幫幫忙!”
夥計目瞪口呆,擦擦鼻子,看着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這麼被人五花大綁,而後提了進去!
這年頭還有自己倒貼的姑娘?花銀子倒貼自己的……
那位公子確實很好看!
不過……
……
目睹這一切的三位道姑不由睜大眼睛,程冬春擔心的說道:“芸姜姑娘不會有事吧!不行,我去看看她!”
一把拉住他,陳佃香搖頭說道:“她武功不弱,即便再不濟,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再說,她要做什麼與我們無關!”
“可是,她是爲了替我們要一間上房纔過去的!”
看到芸姜被那人綁起來拎着進去,圓臉姑娘早就擔心不已了,只是兩位師姐拉住她,讓她沒法過去,不然早都已經衝過去了!
“她滑着呢,不會有事的!他們武功不低,若是真動手,早都動了,不會等到現在!”使個眼色,陳佃香看着師妹姚羽清,將程冬春拉進了屋裏。
可是姑娘的心思卻是想着剛纔的那一幕。
芸姜姑娘被那男人身手麻利的困住,而後像提小雞一樣,提了進去!
那個男人一定經常幹這種事情!
看他綁人手法,多嫺熟?
一根麻繩從左穿到右,繩子前後綁的勻稱,甚至兩邊繞兩圈,然後盤到背後繞住手臂一拉!頓時芸姜姑娘上半身被捆的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
那手法可比師姐的手法利索多了!一看就是經常幹這個的!
不會出事吧?
芸姜姑娘可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啊。
這麼投緣!
這麼好!
還在一起親……
圓臉姑娘臉紅,情不自禁看看對面的那間客房,該不會有事吧?
衝出去打開房門,
程冬春這的動作立刻讓陳佃香將她拉住了:“幹什麼去?”
“她肯定出事了!”
老道姑嚴肅的說道:“她沒事!她要是有事會叫的!”
“可是!”咬着嘴脣扭捏,程冬春猶豫着說道:“她也是我們的朋友啊!如果不去救她!”
“冬春!那芸姜姑娘就是那種貨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是自己願意貼上去!”
……
一把甩開陳佃香拉着的手,圓臉姑娘像是忍了許久,終於頂嘴了:“師姐!你這是對芸姜有成見!她有哪點不好了?怎的你老是說她是那種人!?”
“這一路上的花費,都是她出銀子,車是她僱的,路上的客棧酒樓都是她請的!怎生不好了?非要背地裏說她!”
輕輕拉了一把程冬春,姚羽清提醒她:“冬春!怎麼跟師姐說話呢?還不道歉!”
“我沒錯!師姐,芸姜姑娘也是我們的朋友!她要是出事,我們怎能不幫她?”
圓臉姑娘鼓着嘴,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轉頭看着姚羽清,大眼睛溼漉彌朦,彷彿在期待這位師姐的理解!
“這!冬春,師姐也是爲你好!”
“我知道!”
似是不耐煩,低着頭的程冬春捏着衣角看着地面上自己那雙嶄新的道靴!這還是路上芸姜姑娘給她買的!
執拗!
老道姑臉色蒼白。
這丫頭已經開始不聽話了!
……
要是聽話,怎生會鬧出這些事情來!?
姚羽清不比陳佃香這等身份,在師門裏亦是中規中矩的弟子,嫁入大宗門深諳與人交往的世道,對此更有經驗,看看陳佃香沒轍的樣子,一雙秀美的大眼睛眨眨,計上心來。
拉住程冬春的手,她微微含笑,一指頭點在這丫頭的腦門上,抿個嘴一笑,卻是柳葉眉一豎,瞪了一眼,笑罵道:“還說!你看看,爲了個外人,在師姐面前都敢放肆!你這妮子,真的入了個神識就狂妄了?沒大沒小!”
被這一指頭點過來,雖是委屈,但是卻也說道點子上了,程冬春頓時乖了不少。
“師父爲什麼請師姐跟着你?難道是無聊嗎?師姐的流水意上了境二,正是潛心學道的時候放下不管,陪你這丫頭出來玩嗎?還不是不放心你?師父師姐難道對你有壞心?”
一雙美目盯着她:“還不給師姐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