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時候不早了,既然人已經選出來,我們便回狩獵場看看熱鬧吧。“鳳夭奚拾起扇子,轉移話題道。
攝政王聽此,恢復以往冰冷的神色,邁着大步流星離開,自顧自地走着,連頭也不回。
墨朝琬和鳳夭奚在後面緊緊跟了上去。
這次他們走了一個不同的山道,空山新雨之後,一切變得那麼空曠清新,路經山叢中竹林雅舍,踏過拱橋,蓮花遍佈河面,微微隨風飄動,清泉在石頭上發出淙淙流水之聲,若是此處歸隱,倒是妙哉。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墨朝琬不由吟出詩句。
“怎麼?喜歡這裏清雅淡薄之景,想隱居生涯?”鳳夭奚打趣道。
“你不想嗎?”墨朝琬深深吸了一口氣,嫣然笑着問道。
鳳夭奚搖了搖摺扇,“我喜歡自由瀟灑,花團錦簇,我喜歡這人世間的繁華富貴,我纔不會淡薄了人間富貴享受。”
“俗不可耐。”攝政王在前面冷言冷語朝鳳夭奚輕蔑道。
“慕玄厲,你倒是遺世獨立,孤芳自賞,不懂我們這些人間富貴花的理想。”鳳夭奚臉色一青,回懟道。
攝政王懶得搭理他,負手而去,欣賞了一下沿途秀美風景,只覺心曠神怡。
歸隱的生活,他不知爲何也有些心之所向。
......
到了狩獵場,墨朝琬見到了自己記憶裏的多年發小風追月,就是她與墨朝琬玩的最好,二人皆是年幼喪母,不過風追月的處境比墨朝琬好多了,她母親是長公主,身份尊貴,從小被祖父祖母養着,擅長琴棋書畫,也喜歡擊壺射箭。
“小琬!”風追月熱情的跑過來,一下子熊抱上了墨朝琬,親切的笑道:“我可想死你啦!”
墨朝琬有着之前的記憶,也有相同的情感,於是親切的環抱她,“我也很想你啊小月。”
二人依依不捨的分開,風追月一下子意識到攝政王和鳳樓主在身邊,於是突然緊張害怕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參見攝政王,鳳樓主安好。”
鳳夭奚怎麼會讓美人戰戰兢兢的害怕,於是趕緊道:“快別那麼拘謹。”
“是.....”風追月小心翼翼的說。
墨朝琬見她有些害怕,便牽着她的手,遠離自身氣場那麼強大的二人。
“可嚇死我了,攝政王的氣息真是太可怕了!”風追月拉着她的手有些哆嗦道。
“對了,你怎麼會跟他們走在一起?”風追月又問道。
“沒什麼,巧了路過罷了。”墨朝琬搪塞道。
“哦...你可要小心點,攝政王是霸道殘酷的很,他可是殺伐決斷啊!”風追月提醒着墨朝琬道。
墨朝琬想着,若是她知道自己獨獨瞧上了攝政王,她不得大喫一驚?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看,那裏可以騎馬射箭,彩頭還是一把上好的靈器紅鸞劍,成色看上去可真不錯,我們去瞧瞧吧。”墨朝琬轉移話題道,她剛剛看到這把紅鸞劍心裏生了些喜愛,想要把它掙過來。
“你不是之前最不喜歡舞刀弄劍,喜歡琴棋書畫嗎?”風追月不解的撓了撓頭。
“人總是會變的嘛。走啦走啦。”墨朝琬拉她過去。
“你瞧瞧那個紅鸞劍,成色可真不錯,做工精細,劍氣逼人,我覺得它很熟悉。”墨朝琬笑盈盈的盯着它看。
風追月望了望,訝異道:“我少時聽我娘說,血鸞劍是你孃親洛河郡主的隨身之物!我還聽過我母親說她用這個紅鸞劍擊退魔族的故事!”
“什麼?!這是我孃的東西!”墨朝琬不可思議問道。
怪不得,她會有莫名的熟悉感。。
“姨母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呢!”風追月忍不住問道。